苏棠赵锐主角的小说完结版《雪泥爪》全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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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泥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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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泥爪

作者:可爱黑魔仙 分类:言情 状态:已完结 时间:2025-06-06 11:41:0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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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介

我站在新雪覆盖的院子里,靴子陷进半尺深的积雪中。五年了,京城还是这么爱下雪。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,我抬头看向院墙外那一串新鲜的脚印。小巧的,故意踩得很深的脚印。和十五年前一模一样。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铜钱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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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雪泥爪》这部小说看得很舒适,有一种越看越想看的感觉,可爱黑魔仙笔下这部小说有一种神秘色彩,还有小说还有很多笑点令人看得不乏味.非常不错的一部小说!主要讲述的是:"赵锐擦着汗,"听说皇上准了,还派了禁军协助。"我心头一紧。苏棠有危险。"备马,……

第一章我站在新雪覆盖的院子里,靴子陷进半尺深的积雪中。五年了,京城还是这么爱下雪。

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,我抬头看向院墙外那一串新鲜的脚印。小巧的,

故意踩得很深的脚印。和十五年前一模一样。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铜钱,

那是她当年塞给我的"买路钱"。脚印歪歪扭扭地延伸到西墙的狗洞前。我放轻脚步走过去,

积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。"将军认不得路,本**再教一次。

"熟悉的声音从墙根传来,带着几分刻意装出来的傲慢。我蹲下身,

看见狗洞那边蹲着个裹着旧棉袄的姑娘。她的鼻尖冻得通红,发髻上沾着雪粒,

眼睛却亮得像星星。苏棠。我喉咙发紧,准备好的所有话都卡在了嗓子里。她歪着头看我,

突然伸手穿过狗洞,在我额头上弹了个脑崩儿。"傻了?沈大将军。

"这一下把我打回了现实。我抓住她还没来得及缩回去的手,冰凉的手指在我掌心微微颤抖。

"苏**好大的胆子,"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,"敢戏弄朝廷命官。

"她撇撇嘴,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。"喏,赔罪的桂花糕。

"油纸包上还带着她的体温,我闻到了熟悉的甜香。小时候她总用这个哄我。我松开她的手,

接过油纸包拆开。果然,少了一个角。"你偷吃了。"我指出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。

她理直气壮地点头:"试毒。"我忍不住笑了,咬了一口已经冷掉的桂花糕。太甜了,

和记忆中的味道丝毫不差。"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?"我边吃边问。

她翻了个白眼:"全京城都知道沈将军凯旋,就你不知道自己多出名。

"我注意到她的棉袄虽然干净,但袖口已经磨得发白。这不像苏家大**该穿的衣服。

"你..."我犹豫着开口,"你父亲..."她的笑容僵了一瞬,又立刻恢复如常。

"流放岭南了,家产充公。"她轻快地说,好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,

"我现在住在西城的小院里。"我握紧了拳头,指甲陷进掌心的肉里。五年前我离京时,

苏大人还是户部侍郎。"什么时候的事?"我低声问。"三年前。

"她拍了拍落在裙摆上的雪,"不过没关系,我过得挺好。"我知道她在说谎。

苏棠从小就这样,越是难过的时候笑得越灿烂。我想说点什么,却听见院门处传来脚步声。

"将军!兵部来人..."我的副将赵锐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
他瞪大眼睛看着蹲在狗洞前的我和墙那边的苏棠。苏棠迅速缩回手,冲我做了个鬼脸。

"改天再来教将军认路。"她说完就消失在了墙后。我站起身,拍掉膝盖上的雪。

赵锐欲言又止地看着我。"什么事?"我恢复了一贯的冷峻表情。"兵部侍郎李大人来访,

说是有紧急军情。"我点点头,最后看了一眼那串渐渐被新雪覆盖的脚印。"让他稍等,

我换身衣服就去。"走进书房,我从暗格里取出一个小木盒。

里面整齐地码着十几封没有拆开的信。每一封的落款都是"苏棠"。戍边的五年里,

她每月都给我写信。而我,一封都没敢拆。不是不想,是不敢。

我怕看到她的字迹就会忍不住抛下一切回京。现在想来,我真是个懦夫。我拿起最上面那封,

轻轻抚过已经泛黄的信封。信封上还有一滴墨渍,像是写信时不小心蹭上的。

我仿佛看见她趴在桌前写信的样子,眉头微蹙,嘴角却带着笑。"将军?"赵锐在门外催促。

我深吸一口气,把信放回木盒。"来了。"兵部侍郎李大人带来的不是什么紧急军情。

而是皇上的口谕,要我三日后入宫领赏。"沈将军年少有为,这次平定北疆叛乱有功,

皇上龙颜大悦啊。"李大人捋着胡子笑道。我敷衍地应着,心思却飘到了西城那个小院。

李大人临走时突然压低声音:"听说将军方才见了苏家**?"我心头一紧,

面上却不露分毫。"偶遇而已。

"李大人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:"苏家的事...将军还是少掺和为妙。

"我送走李大人后,立刻叫来赵锐。"去查查苏家发生了什么,越详细越好。

"赵锐犹豫道:"将军,这恐怕...""去查。"我打断他,"小心点,别让人知道。

"夜深了,我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。一闭眼就是苏棠冻得通红的脸。和她袖口的磨损。

我翻身起来,点亮油灯,终于拆开了第一封信。"沈砚,你走的第一百天,

京城下了好大的雪..."信纸上有几处皱褶,像是被水打湿过。

我一根一根掰断了好几支毛笔,才勉强看完所有信。最后一封是半年前写的,只有寥寥数语。

"沈砚,我爹被流放了。院子里的梅花开了,和以前一样好看。"信纸上有明显的泪痕。

我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,疼得喘不过气来。第二天一早,赵锐带来了消息。

"苏大人因贪污军饷被查,家产充公,男丁流放,女眷遣返原籍。

"我皱眉:"苏棠怎么还在京城?""听说苏**变卖了所有首饰,买下了西城一处小院。

"赵锐低声道,"她坚持要等父亲回来。"我握紧了拳头。苏大人贪污?这绝不可能。

我小时候常去苏家,那是个连下人衣服上都打着补丁的清贫之家。"案子是谁经手的?

"赵锐的声音更低了:"李侍郎。"我冷笑一声,果然如此。李侍郎是出了名的贪官,

与苏大人素来不和。"继续查,我要知道真相。"赵锐离开后,我换了身便服,

独自前往西城。雪已经停了,但路面结了一层薄冰。我循着记忆找到了苏棠信中提到的小院。

那是个简陋的院子,墙皮剥落,门板歪斜。但门口扫得干干净净,窗台上摆着一排小陶罐,

里面种着耐寒的绿植。我站在街对面,看见苏棠抱着一捆柴从后院走出来。

她的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。曾经的苏家大**,现在要自己砍柴生火。我正犹豫要不要上前,

突然看见一个锦衣少年走向她。那少年约莫十七八岁,腰间挂着昂贵的玉佩。

他拦住苏棠的去路,说了什么。苏棠摇头,想绕开他。少年不依不饶,竟伸手去抓她的手腕。

我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,一把攥住那少年的手腕。"啊!"少年痛呼一声,"放手!

你知道我是谁吗?"我冷冷地看着他:"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。

"苏棠惊讶地看着我:"沈...沈将军?"少年听到我的名号,脸色刷地白了。

"沈...沈将军恕罪,小的有眼不识泰山..."我松开手,他立刻连滚带爬地跑了。

苏棠噗嗤一声笑了:"沈将军威风不减当年啊。"我看着她冻裂的手,心里一阵抽痛。

"那小子是谁?""李侍郎的侄子。"她轻描淡写地说,"常来'关照'我。"我咬紧牙关,

强压下怒火。"进屋说吧,外面冷。"她的小屋比我想象中温暖。墙上挂着几幅字画,

都是苏大人的手笔。一张小桌上摆着笔墨纸砚,旁边堆着厚厚的账册。我随手拿起一本翻看,

发现是历年军饷的明细。"你..."她夺过账册,神色有些慌乱:"随便看看。

"我盯着她的眼睛:"你在查你父亲的案子。"她咬了咬嘴唇,最终点了点头。

"我知道他是冤枉的。"我叹了口气:"这很危险。""那又怎样?"她倔强地抬起头,

"他是我爹。"我看着她眼中的坚定,突然想起了小时候。七岁那年,我在苏家花园迷了路,

是她牵着我的手把我带出来。那时候她就这么倔,明明自己也很害怕,

却非要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。"让我帮你。"我说。

她摇摇头:"你现在是朝廷红人,别掺和进来。""苏棠。"我第一次叫她的全名,

"我欠你的。"她愣住了:"欠我什么?""欠你十五年的桂花糕。"我轻声说,

"欠你一百封信的回信。"她的眼眶突然红了。"傻瓜。"她别过脸去,"谁要你还。

"我伸手擦掉她眼角溢出的泪水。"让我帮你,好吗?"她沉默了很久,终于点了点头。

"好。"第二章苏棠的小屋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。我看着她往火盆里添了块炭,

火光映在她脸上,勾勒出柔和的轮廓。"你一个人住这里?"我问。

她点点头:"丫鬟婆子都散了,就剩我和刘嬷嬷。""刘嬷嬷?""我奶娘。

"她朝里屋努努嘴,"年纪大了,腿脚不好,在里间歇着。"我环顾四周,

屋子虽简陋却收拾得井井有条。窗台上晒着草药,墙角堆着劈好的木柴,

墙上挂着几幅苏大人的字画。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张堆满账册的小桌。

"这些账本你从哪弄来的?"我压低声音问。苏棠递给我一杯热茶,茶汤清亮,但茶叶粗劣。

"偷的。"她轻描淡写地说,好像在讨论天气。我差点被茶水呛到:"从哪里偷的?

""户部档案库。"她抿了口茶,"每月初一守卫换班时溜进去,抄一点出来。

"我放下茶杯,盯着她看了许久。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。"你知道被抓到会怎样吗?

""知道啊。"她歪着头,"流放三千里,女子充入教坊司。"她说得如此轻松,

我胸口却像压了块石头。"为什么冒险?""因为我爹没贪污。"她眼神突然变得锐利,

"那些账目有问题。"我拿起一本账册翻看,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军饷发放的明细。

"哪里不对?""这里。"她凑过来,手指点在一行数字上,"北疆军饷,五年前腊月,

多支了三千两。"她的发丝擦过我的脸颊,带着淡淡的梅花香。

我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在账目上。"可能是补给或犒赏。""不可能。"她摇头,

"同一时期北疆大雪封路,补给根本运不进去。"我心头一震。五年前腊月,我正好在北疆。

确实有半个月大雪封山,粮草断绝。"还有这里。"她又翻到另一页,

"军械购置费比市价高出三成。"我越看越心惊。这些账目确实有问题,而且问题不小。

"你爹没发现?""发现了。"她苦笑,"所以他才会被陷害。"我合上账册,深吸一口气。

"这些证据不够翻案。""我知道。"她咬了咬嘴唇,"还差最关键的一环。""什么?

""原始凭证。"她盯着火盆,"李侍郎经手的每笔赃款,都有特殊标记。

"我皱眉:"什么标记?""一枚铜钱。"我下意识摸向腰间,那里挂着一枚旧铜钱。

苏棠的目光也随之落在我手上。"你还留着啊。"她轻声说。

我解下铜钱递给她:"是你给我的。"她接过铜钱,指尖轻轻抚过上面的刻痕。

铜钱背面刻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小字:"棠砚"。"十岁那年刻的。"她笑了笑,

"你说要当买路钱。"我记得那天。大雪纷飞,我在苏家花园迷了路。她找到我,

塞给我这枚铜钱,说以后迷路就拿出来,她会来带我回家。"所以..."我突然明白了,

"李侍郎的标记是...""仿制的。"她点头,"他偷了我爹的铜钱印鉴,

每笔赃款都盖铜钱印为记。"我握紧拳头:"账本上有这种印记吗?""没有。"她摇头,

"真正的凭证在李侍郎手里。"我们沉默了一会儿,火盆里的炭发出轻微的爆裂声。"沈砚。

"她突然很正式地叫我,"别掺和进来。""已经掺和了。"我拿回铜钱重新系在腰间。

"你刚立了战功,前途无量...""苏棠。"我打断她,"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?

"她愣了一下:"记得啊,在狗洞那儿。""不是那个。"我摇头,"是七岁那年,

苏大人带我父亲去你家做客。"她眨了眨眼,似乎在回忆。"你躲在屏风后面偷看,

摔了个跟头。"她脸红了:"你看见了?""看见了。"我笑了,"你头上两个小揪揪,

像只小兔子。"她抓起一块炭扔进火盆,溅起几点火星。"那时候多好啊。"她轻声说,

"我爹还在,你爹也..."声音戛然而止。我父亲战死沙场那年,我十岁。那之后不久,

我就被送去了军营。"沈砚。"她犹豫了一下,"你恨我爹吗?""为什么恨?

""如果不是他举荐,你父亲不会带兵出征..."我摇头:"战场生死各安天命,

与苏大人无关。"她似乎松了口气,肩膀微微放松。"所以,"我转移话题,

"下一步计划是什么?"她警惕地看着我:"什么计划?""别装傻。"我凑近一些,

"你冒险收集这些账本,肯定有计划。"她咬着嘴唇思考了一会儿,

终于开口:"李府下个月要办寿宴。""然后呢?""宾客众多,守卫会松懈。

"她眼睛亮了起来,"是最好的机会。"我心头一跳:"你要潜入李府?""嗯。"她点头,

"找原始凭证。"这太危险了。李侍郎府上戒备森严,更别说寿宴当天会有大批官兵在场。

"不行。"我断然拒绝。"我不是在征求你同意。"她倔强地说。

我们剑拔弩张地对视了一会儿。最终我叹了口气:"至少让我帮你。""怎么帮?

""寿宴当天,我会以贺寿的名义去李府。"她眼睛一亮:"调虎离山?""嗯。"我点头,

"我拖住李侍郎,你趁机行动。"她突然笑了:"沈将军也会耍心眼了?""跟你学的。

"我无奈地说。我们详细讨论了计划。她负责摸清李府布局,我则想办法搞到请柬。

天色渐晚,我起身告辞。"我让人送些炭火和吃食来。"走到门口时我说。她摇头:"不用,

会引起怀疑。""那至少..."我脱下外袍递给她,"夜里冷。"她犹豫了一下,

接过了袍子。"谢谢。"她轻声说。我转身要走,却听见里屋传来一阵咳嗽声。"刘嬷嬷?

"苏棠急忙跑进去。我跟过去,看见一位白发老妇人躺在床上,脸色苍白。"**别担心,

老毛病了。"老妇人虚弱地说。苏棠熟练地倒了碗药,扶起老妇人喂她喝下。"风寒入肺,

一直不好。"她低声对我说,"药快用完了。"我摸了摸老妇人滚烫的额头。

"明天我让军医来看看。"苏棠想拒绝,但看着痛苦的刘嬷嬷,最终点了点头。"走吧,

我送你。"她拿起一盏灯笼。我们走到院门口,雪又下了起来。"别出来了,冷。

"我拦住她。她固执地摇头:"小时候你送我,现在我送你。"我心头一暖,

想起小时候每次去她家玩,天黑了我都会送她回家。虽然大多数时候是她牵着我的手,

因为我总迷路。我们站在雪地里,谁都不舍得说再见。"沈砚。"她突然问,

"你为什么没回我的信?"我喉咙发紧:"收到了?""嗯。"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,

"一百封,一封都没回。"雪花落在她睫毛上,像星星的碎片。"我怕。"我老实承认,

"怕看了信就忍不住跑回来。"她抬起头,眼睛亮晶晶的。"傻子。"她轻声说,

"我又没让你回来。""我知道。"我苦笑,"是我自己想回来。

"我们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。"那个..."她后退一步,"寿宴前三天,

我会让阿黄送信给你。"阿黄是她小时候养的一条土狗,居然还活着。"好。"我点头,

"小心李侍郎的侄子。""嗯。"她笑了笑,"有沈将军撑腰,我不怕。"我转身走进雪中,

走了几步又回头。她还站在门口,灯笼的光晕染在她周围,像幅画。"苏棠。"我喊她,

"这次我会回信。"她愣了一下,然后笑得更灿烂了。"一言为定!"回到将军府,

我立刻叫来赵锐。"去查查李侍郎寿宴的事,想办法弄张请柬。"赵锐一脸为难:"将军,

李侍郎素来与您不和...""所以才要去。"我冷笑,"看看他什么反应。

"赵锐领命而去,我则去了书房。从暗格里取出那个装信的木盒,我决定从第一封开始回信。

展开信纸,我提笔写下:"苏棠,你走后的第一百天,北疆下了好大的雪..."写到一半,

赵锐急匆匆跑进来。"将军!出事了!"我放下笔:"怎么了?""李侍郎刚才进宫面圣,

说...说要彻查苏家余党!"我猛地站起来:"什么时候的事?""半个时辰前。

"赵锐擦着汗,"听说皇上准了,还派了禁军协助。"我心头一紧。苏棠有危险。"备马,

去西城!""将军三思!"赵锐拦住我,"您现在去等于自投罗网!"我冷静下来想了想。

直接去确实不妥。"派人暗中盯着苏棠的院子,有任何动静立刻来报。

"赵锐松了口气:"是。"我又补充:"再去找军医,让他准备好治风寒的药。"赵锐走后,

我重新拿起笔,却写不下去了。窗外,雪越下越大。我解下腰间的铜钱,

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刻痕。棠砚。我们的名字并排刻在一起,像命中注定的联结。"这次,

"我对着铜钱轻声说,"换我带你们回家。"第三章赵锐派去盯梢的人还没回来,

我就听到了坏消息。"将军!禁军已经出动,直奔西城去了!"一个亲兵冲进书房报告。

我手中的毛笔"啪"地折断,墨汁溅在刚写了一半的回信上。"多少人?""至少二十,

带队的是李侍郎的心腹,王统领。"我抓起佩剑就往外冲,赵锐死死拦住我。"将军!

您现在去就是送死!"我甩开他的手:"那就看着他们抓走苏棠?""属下不是这个意思。

"赵锐压低声音,"属下带几个兄弟去,您坐镇指挥。"我摇头:"不行,太危险。

""将军!"赵锐急得额头冒汗,"您要是出事,谁给苏家翻案?"这句话让我冷静了些。

我深吸一口气:"备马,你带人在西城巷口接应,我一个人去。"赵锐还想劝阻,

我抬手制止:"这是命令。"半刻钟后,我骑着黑马"追风"冲进风雪中。没穿铠甲,

只套了件普通的深色棉袍,腰间别着佩剑和那枚铜钱。雪越下越大,打在脸上像刀子一样。

追风似乎感受到我的焦急,跑得比平时还快。西城的街道空荡荡的,只有我的马蹄声回荡。

转过最后一个街角,我勒住缰绳。苏棠的小院前已经围了十几个禁军,

火把的光在雪夜里格外刺眼。我下马躲在一棵老槐树后观察情况。王统领正在踹门,

其他禁军分散包围了小院。"苏氏余孽!奉旨捉拿!"门被踹开的巨响让我心头一颤。

我悄悄摸向腰间佩剑,盘算着如何突破重围。就在这时,后院方向传来一声尖叫。

是苏棠的声音。我顾不得隐藏,拔剑冲了过去。后院的矮墙边,两个禁军正抓着苏棠的胳膊。

她拼命挣扎,棉袄都被扯破了。刘嬷嬷倒在一旁的雪地里,一动不动。"住手!

"我一声暴喝。两个禁军吓了一跳,转头看见我,脸色大变。"沈...沈将军?

"我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,一剑挑开抓着苏棠的手。"跑!"我抓住苏棠的手腕,

往巷子深处冲去。身后传来王统领的怒吼:"拦住他们!"箭矢破空声传来,

我本能地把苏棠护在身前。一支箭擦过我的左臂,**辣的疼。"沈砚!你受伤了!

"苏棠惊呼。"没事。"我咬牙继续跑,"赵锐在前面接应。"我们拐进一条窄巷,

追兵的火把光在后面晃动。苏棠突然拽住我:"等等!"她推开一扇隐蔽的小门,

把我拉了进去。是个废弃的染坊,堆满了破旧的染缸和布料。"这里暂时安全。

"她喘着气说。我侧耳倾听,追兵的脚步声从巷子外跑过。"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?

""小时候捉迷藏发现的。"她撕下一块衣襟,给我包扎伤口。借着月光,

我看见她脸上有泪痕。

..."苏棠的手抖了一下:"她为了拦住他们..."我握住她的手:"我们先离开这里。

"她点点头,强忍泪水。我们从染坊后门溜出去,绕到另一条街上。

赵锐带着三个亲兵正在约定地点等候。"将军!"他看见我们,急忙迎上来。"追兵在后,

准备马车。"我简短命令。赵锐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普通马车:"已经备好了。

"我们刚上车,就听见远处传来喊声:"那边!""走!"我拍了下车壁。马车疾驰而去,

将追兵甩在后面。车厢里,苏棠终于崩溃了。她蜷缩在角落,无声地流泪。我想安慰她,

却不知说什么好。"对不起。"最终我只能挤出这三个字。她摇摇头:"不关你的事。

"马车颠簸着出了城,往郊外驶去。"我们去哪?"苏棠问。"十里坡有座废弃的山神庙,

暂时安全。"她靠在我肩上,疲惫地闭上眼睛。我轻轻揽住她,感受她微微发抖的身体。

"睡一会儿吧。"我低声说,"到了我叫你。"她没回答,但呼吸渐渐平稳。

我低头看着她沾满雪粒的睫毛,心里像压了块石头。如果我再晚到一步...我不敢往下想。

马车在雪地里艰难前行,一个时辰后才到达山神庙。庙宇破败不堪,但好歹能挡风雪。

赵锐带人迅速清理出一块地方,生了堆火。"将军,属下留两个兄弟在外警戒。

"我点头:"你们轮流休息,天亮前回城打探消息。"赵锐领命而去,我轻轻摇醒苏棠。

"到了。"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看到陌生的环境,瞬间清醒。"这是哪儿?""山神庙,

暂时安全。"我扶她下车,走进庙里。火堆旁,苏棠抱着膝盖发呆。

我递给她一个水囊:"喝点水。"她接过去抿了一口,突然问:"为什么帮我?""什么?

""你明明可以不管我的。"她盯着火堆,"我现在是朝廷钦犯,帮你只会连累你。

"我沉默了一会儿:"还记得十岁那年吗?""哪件事?""我父亲战死的消息传来那天。

"她点点头。"所有人都避之不及,只有你爹带着你来我家。"我拨弄着火堆,

"你塞给我一块桂花糕,说'吃甜的就不苦了'。"她嘴角微微上扬:"难为你还记得。

""所以现在,"我看着她,"该我回报了。"火光照在她脸上,映出她复杂的表情。

"沈砚...""将军!"赵锐突然冲进来,"有情况!"我立刻起身:"追兵?""不是。

"他摇头,"城里传来消息,刘嬷嬷...没死。"苏棠猛地站起来:"真的?

""但伤得很重。"赵锐补充,"被关进了大牢。

"苏棠脸色煞白:"她年纪那么大..."我按住她的肩膀:"别急,我们想办法。

"赵锐欲言又止。"还有什么?"我问。"李侍郎..."他犹豫了一下,

"他下令全城搜捕,还特别提到要找到一枚铜钱。"我和苏棠同时看向我腰间。

那枚铜钱安静地挂在那里,在火光下泛着微光。"果然..."苏棠喃喃道,"他想要这个。

""为什么?"我不解,"这只是一枚普通的铜钱。""不普通。"苏棠摇头,

"刘嬷嬷告诉我,这铜钱是我爹特制的,背面有机关。"我取下铜钱仔细检查,

除了"棠砚"两个刻字,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。"怎么打开?""不知道。"苏棠咬着嘴唇,

"刘嬷嬷只说...关键时刻能救命。"我摩挲着铜钱,

突然注意到边缘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细缝。"等等..."我尝试旋转铜钱的两面,

纹丝不动。又试着按压刻字,还是没有反应。"给我看看。"苏棠接过铜钱,

对着火光仔细观察。"这里。"她指着"棠"字的一点,"比其他的深。"她用力按下去。

咔嗒一声轻响,铜钱从中间分开,露出里面藏着的东西。一张薄如蝉翼的纸片,

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。"这是...""我爹的笔迹。"苏棠颤抖着手展开纸片。

我们凑在一起看,上面记录着一系列军饷调拨的异常情况和对应的凭证编号。

最下方还有一行小字:"李贼勾结北狄,私吞军饷为证,铜钱印鉴藏于棠儿周岁玉佩中。

""这是证据!"苏棠激动地说,"我爹早就发现李侍郎贪污了!

""但什么是'周岁玉佩'?"苏棠思考了一会儿:"我周岁时,爹给我打了块玉佩,

一直戴着..."她突然停住,脸色变了。"怎么了?"我问。"玉佩..."她声音发抖,

"去年我把它...当掉了。""当在哪里?""城东的'聚宝典当行'。

"我和赵锐对视一眼。"天亮后我去赎回来。"我说。苏棠摇头:"太危险了,

现在全城都在搜捕你。""我去。"赵锐主动请缨,"没人认识我。"我考虑了一下:"好,

但千万小心。"赵锐领命而去,我让其他亲兵也去休息,只留下我和苏棠守着火堆。

夜越来越深,雪停了,但温度骤降。苏棠靠在我肩上打瞌睡,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张纸片。

我轻轻把它抽出来,又仔细看了一遍。字迹已经有些模糊,但内容清晰可辨。

苏大人不仅发现了李侍郎贪污,还掌握了他勾结外敌的证据。难怪李侍郎要置苏家于死地。

"冷..."苏棠在梦中呢喃,往我怀里缩了缩。我脱下外袍盖在她身上,小心地把她搂紧。

火光映在她脸上,勾勒出柔和的轮廓。我忍不住伸手拂开她额前的碎发。她突然睁开眼睛,

我们的脸近在咫尺。时间仿佛静止了。她的眼睛在火光下呈现出琥珀般的颜色,清澈见底。

我喉咙发紧,慌忙移开视线。"你...你醒了?""嗯。"她声音很轻,

"谢谢你今天救了我。""应该的。"她坐直身体,把我的外袍还给我:"你也穿上,

别冻着。"我们之间突然有些尴尬。"你的伤..."她指了指我的手臂,"还疼吗?

""小伤。"我故作轻松,"在军营比这严重的多了去了。"她执意查看伤口,重新包扎。

她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的皮肤,像羽毛一样轻柔。"沈砚..."她低着头,

"如果...我是说如果...我们失败了...""不会的。"我斩钉截铁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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