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悠闲坐在院子里,享受着美男的投喂,斜睨向跪着的瘦弱少年:「就是你想拜我为师?」少年双眼澄澈明亮,一脸崇拜:「长公主天下无双,是世间唯一的大宗师,
热度一直不减的短篇言情小说《和不孝徒弟的二三事》,书中代表人物有独孤芳宁如雪独孤蕊,讲述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。是知名大大“千里山月”的热销作品之一,纯净无广告版阅读体验极佳,主要讲述的是:我从来不会选择麻烦的路径。至于误会,谁在乎。不过——「你小子,利用为师的名声来挡桃花,想好要承担什么责罚了吗?」他无辜地……
我悠闲坐在院子里,享受着美男的投喂,斜睨向跪着的瘦弱少年:「就是你想拜我为师?」
少年双眼澄澈明亮,一脸崇拜:「长公主天下无双,是世间唯一的大宗师,
若能投身您的门下,弟子愿替您吃荤享乐,助您斋戒清心,早日成仙。」我眉梢一扬,
这臭小子,是半点苦都不愿意吃啊。我问他:「你叫什么?」少年声音清朗,
乖巧地报上姓名:「越与剑,前段时间被灭门的那家。」哦,真巧,是我灭的那家。
1我真诚劝他:「你父母族亲都已下了九泉,你是不是也该去团聚?若是误了时辰,
这孟婆摊子前,你都吃不上那口团圆饭呐。」他同样真诚,眨巴着眼睛道:「殿下不知,
我是那养在外头的私生子,自小爹不疼来娘不爱,族谱之上将我排外,
我千里迢迢寻到京城来,却只得一句……莫动我家财、滚开。」
我嘴角微微抽搐:「……南苑戏班若有你能耐,不至于现在都一穷二白?」闻言,
少年眼眸微微一亮,一脸感动:「殿下,我就知道,您是我命定的师父,就像那伯牙子期,
高山流水遇知音……呃不对……总而言之!师父,您是我亲生的师父!」
我嘴角抽搐地更厉害了。少年,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力。我如他所愿,收他做了徒弟。
2少年乖巧听话,只是鬼心眼颇多。我命他端茶倒水,他捧来一杯毒茶,
笑容单纯地请我饮下。我接过那茶浅抿,品尝着滋味悠悠开口:「茶不错,
就是这毒配得不好,若是再放一味鹤顶红中和,滋味更佳。」乖徒双手交握胸前,
神色坦然又敬佩:「我就说,跟着师父果然能学到东西,徒儿记下了。」午后,
他便端来一盏冒着绿泡的茶,茶水五颜六色,他说,这叫拉花,拉的是抽象派。我心想,
你这拉的不是抽象派,是一坨想我死的心思。真是一点都不装了啊。我面不改色地喝下,
喷出一口老血来,不是被毒的,而是被味道抽象到了。
我诚实地夸赞了一句:「你确实挺抽象的。」然后,他就被我抽得像头四不像,
躺在床上十天半月没下来。我告诉他:「这是我的抽象派,你也来尝尝滋味。」
3后来他就老实了,日日奉上滋味鲜美的毒茶。别说,这小子有点搭配的天赋,
每日的茶花样翻新,风味上佳,而且拉出来的花,是朵端端正正的白莲,据他所说,
这次的叫印象派。「这白莲配绿茶,可谓顶级好茶。」他如是说,「也只有师父配享用。」
我虽听不太懂,但我总觉得他在骂我,赏了他一记白眼后,我便将他送去魔都山,
让他被魔物殴……哦不是,历练三日。斗智斗勇数日,他的茶倒是做得越来越美味,
皇帝弟弟来看我,见我喝得有滋有味,便向我讨了一碗。「皇姐这茶,真是好看又好喝。」
他由衷夸赞着,诚心诚意地问我,「是何处的茶叶,我怎么从来都没喝过?」
我慢条斯理地拨弄茶盏,告诉他:「雨前龙井做底,砒霜和糖熬的拉花,再加川城的火树毒,
傲莱洲的百年黑心莲,魔都山的毒蝎灵血……再配点渊水炼化熬煮,清新又甘甜,不错吧?」
每听我说一句,独孤芳的脸色就僵硬一分,最后他忍不住,「呕」地俯身大吐特吐,
仓皇逃回皇宫。听闻是卧床二十一日,才得以康复。我将越与剑唤到面前,
语重心长道:「乖徒,你这修为忒差了,这炼得毒都毒不死人,出去可别说是我的徒弟,
丢人。」他虚心听教,乖乖点头,丢给我一句四字箴言:「下次一定。」看出我的不满,
他忍不住问:「师父,您和陛下是不是有仇呀?」「瞎说什么大实话?」我端着茶嗔他一眼,
「那可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弟弟,是大好人呐。」4我叫独孤蕊,是先皇和皇后的长女。
听闻在我诞生那日,泛金光的祥云铺满大虞上空,引来凰鸣道贺。德高望重的国师掐指一算,
称我天生缺少情根,最是适合修炼,乃是数百年来,最有望能成仙的修炼者。
灵珑大陆全民修仙,以强者为尊,国师的掐算,无疑是为我铺了一条坦途。自此,
父皇和母后便对我悉心栽培,什么天材地宝、灵丹妙药,如水般朝我身上招呼。
我在十二岁时,修为便已赶得上百岁修者,如今三百岁,已是世间唯一的大宗师。
至于我那便宜弟弟……是在我十八岁出门历练时,父母因寂寞空虚而诞育的子嗣。
听闻他们在给弟弟取名时,很是纠葛。母后想让他随着我的名,
可这从心吧……传出去天然便矮了旁人一头,这若是从草……「从草也不错。」
据说当时父皇十分严肃地表态,「我独孤家的孩子,就算是根草,也不能怂!」
独孤芳的名字就这样定下来。我传信问过母后,为何那草字下面是方,
而不是旁的更有气势的字。母后言简意赅:「他脸方。」我:「哦。」
我还以为是他们想我了,特意配我名字。5随着独孤芳渐渐长大懂事,
他知晓了自己名字的由来,只觉憋屈万分。尤其和人对骂时,每每听见那句「草」,
都觉得火气上涌。但凡当初从个心呢?阿呸……凭什么他就要非要从姐姐?自此,
他单方面记恨我多年——哦,他倒是想记恨父皇母后来着,可惜这两人丢下烂摊子给他,
便恩恩爱爱地游历去了。他愈发觉得自己是根草了。看在他这般可怜的份上,
我大度地将皇位让给了他。反正不过是名头罢了,我若发言,大虞上下仍是听我的,
不过我也懒得管那些繁冗国事。他倒是勤勉,资质虽平庸,却从无大错。只是登基后,
暗地里总和我作对,明明从来都讨不到好,却是越挫越勇。我心想,
这股劲头若是放在修炼上,说不定已经有所突破,也不至于日日被质疑。
6独孤芳坚持不懈地在我身上栽了百余年跟头,终于是寻到了一个机会。彼时,
我隐隐察觉要突破至大宗师,便进宫向无所不知的国师讨教。国师悲悯慈爱,
温和劝慰:「莫怕,不过是三百道天雷罢了,你死不了,顶多是肉身消亡,或灵魂缺损,
都不是大事。」我:「……」他又继续贴心地道:「你若害怕,我提前帮你准备点灵藕,
肉身亡了,便帮你重塑,灵魂损了,便帮你雕琢,如何?」话语间,他已经拿出算盘,
噼里啪啦敲得响亮:「来,我给你算算,这灵藕一截需要十万灵石,
根据你肉身或灵魂的损坏,大概需要一百万左右,
再加上这后期的雕琢、重塑、保养、护法、以及我的人工费和修为费用……」
我看见那噼里啪啦的算盘定格在一个数字上,
他也温温柔柔地说出:「总计七百万灵石……看在你小时候被我抱过的份上,我给你打八折,
如果你愿意花五十万开通会员,我再给你抹个零,总计五百万,如何?」
我:「……你不去做奸商,真是屈才了。」「谬赞谬赞。」他笑得羞赧,温和看着我,
「那我们先画契?」「停!」我打断他,试图将话题扭回来,「我不是来和你谈这个的,
你也休想蒙我。」「那是?」我舔舔嘴角,轻轻搓动手指:「你上次用锅和电滋出来的肉,
挺好吃的,这天雷不比寻常的雷电,不如我们再试试?说不定更好吃。」
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,双眼好似失去灵魂,仿佛在谴责我的荒谬。我深知他的脾性,
伸出手指晃一晃:「……只要好吃,给你这个数。」这老妖的眼蹭一下就亮了,
仙风道骨的人原来也会有这般谄媚的模样。他忙不迭地点头,生怕我会反悔:「好嘞,
大老板!只要你想,满汉全席都没问题!」7我和国师开始筹备「天雷宴」。据国师所说,
这电是好东西,奈何如今朝代受限,只能勉强用用,那副遗憾的样子,
比他卡在小宗师九百年更甚。在我们商量着渡天雷当日的食谱时,
独孤芳得知我要突破的消息,也在暗中开始行动。我当时被美食迷了心窍,未曾留意,
导致我渡劫那天,出了些岔子。那小子仗着有几分美色,竟悄悄勾引了我的婢女。
那丫头也是傻,一勾便跟着人跑了,甚至在我的茶水里下了毒。当时的我,
还不是百毒不侵之身。天际雷云翻滚之际,我满脑子想着接下来的美食,
以至于第一道雷劈下时,体内毒药发作,我措不及防就吐出一口血。国师明显不知状况,
蹲在角落里捧着锅朝我嚷:「别分神啊喂,好好当避雷针给我引雷!」「**……」
我忍不住挤出句粗话,「我中毒了!」眼看第二道雷要劈下,他终于反应过来,
丢给我四根线,顶端还有小圆圈、小三角。我:「?」「或许你听说过天线宝宝吗?」
他头顶锅盖,温温柔柔的声音传过来:「相信我,带在头顶,你一个就顶四个。」我:「??
?」感觉到体内修为被封,我无暇多想,咬咬牙将那四根线都戴在头顶。
就听他嘟嘟囔囔的声音伴随着天雷一同响起:「诶?天线宝宝好像是接收信号,不避雷?」
雷光劈在我身上,我忍不住怒骂:「墨无衣!你****的!你灵石没了!」
8我最终度过了雷劫,没少肉体,没残魂魄。在灵石攻势下,
墨无衣那老妖乖乖帮我挡了几十道雷,待我强行压住毒性,便将剩余那二百五十道雷给受了。
苟延残喘留着一口气,我昏迷前揪住墨无衣,咬着牙交代:「……最后三十六道雷,
我引给你的锅了,记得给我做……肉!」话音落下,我彻底昏厥。
隐隐约约听见墨无衣怜爱慈悲的声音:「这傻孩子,被二百五十道雷劈了,
也成了二百五……还记着吃呢?」我听不懂,但我知道他在骂我,
可惜我没力气再和他计较了。只在心里念叨:你才是二百五,不给我做肉,
你一分灵石都赚不到。9我还是如愿吃到了。天雷出品,不同凡响,确实好吃。后来,
墨无衣告诉我,我所中之毒名为黑曼陀,和黑曼陀花同名,但和这花没有多大关系。哦,
也不算没关系,至少我手腕上,出现了一朵黑曼陀的印记。「你命大,这毒是索命散修为的,
你强行压毒,伤了丹田,本是该成废人的,
可你恰逢渡劫成功……这大宗师已是朝天跨入半步,抵消了这毒的毒性,
反而给你留下了别的东西。」「别的?」「你当这印记是摆着好看的吗?」
墨无衣指指我的手腕,温和相告:「你得到了一种特殊的力量,试试看?」我心念一动,
手掌翻转,一道灰黑的碎屑浅芒从掌心升起。明显能感觉到,这力量很是强劲,
且似有百毒不侵之效。我尚未来得及炫耀,墨无衣便高高兴兴道:「好了,你已无事,
肉也吃了,我的灵石是不是该支付了?」我:「……」你就惦记那三瓜两枣,出息。
10我抚摸着腕上的黑曼陀花印记,从回忆里抽身,感慨道:「芳芳果然是好孩子,
送我这么一份大礼,作为他的亲姐姐,我自然不会计较他勾引我婢女的事。」
「重点不应当是投毒吗?」越与剑忍不住道。「什么毒。」我嗔他一眼,
宝贝地抚着手腕印记:「这可是我的天赐机缘。」「要你命的那种吗?」他轻轻嘟囔了一句,
「反派果然都无脑,这都不除了那男二小皇帝,难怪后来……」「什么?」
耳听着他声音越来越低,我没听清,往前凑了凑。越与剑倏然收声,
乖乖巧巧地附和:「我说师父因祸得福,果然是德天长佑。」我懒得理他,打发他去做茶了。
11几日后,独孤芳给我送来几个美男。我乐了:「我就说,芳芳果然是好人呐,
知晓我这几日寂寞了,就给我送人。」小徒弟端着瓦罐上来,闻言嘴角微微一抽:「师父,
你不是已有许多了吗?」毕竟我好男色名声在外,无人不知,后宅里更是成堆的俊秀男子。
我理直气壮道:「人多有什么用,一个个都弱得要死,早被我榨干了,正好,有新的。」
「师父您……这是一天要几次呀……」他舀了一碗汤给我,委婉道:「注意身体呀师父,
正巧我给您熬了补汤,您尝尝。」我接过来尝一口,挑眉:「怎么这次没下毒?」
他眨巴眨巴眼睛:「徒儿已经深刻意识到,不该以此方式来试探师父的功力,徒儿知错了。」
这便认输了?我很是遗憾:「明明很好吃的,你做毒汤毒茶,可比你这干巴巴的汤好喝。」
「再接再厉,不必发愁毒药,我命人给你准备。」他:「……好哦。」我将他打发下去,
看着美男们嘿嘿一笑。12我一连数日不曾露面,小徒弟大约是好奇了,悄悄跑来后宅探看。
就见我和美男们玩蹴鞠玩得兴起。我一脚踹过去,蹴鞠砸在美男身上,连人带球砸穿数道墙。
球回来了,人没有。眼看着场上人越来越少,那批被砸飞的美男们也开始一个个往回赶,
一遍遍循环。越与剑终于忍不住露面,幽幽道:「师父,您所谓的榨干,
是这么个意思啊……」我瞥见他,稍稍停了脚,气息平稳,衣裳整齐,
兴致勃勃邀请:「怎么,你也想陪我玩?」他沉默一下,那双明亮眼眸滴溜溜转着,
视线不住在我、蹴鞠和他自己身上流转,大约在计算自己能挨住几脚。最后,他道:「或许,
您知道有一种娱乐方式,叫打麻将吗?」13从此,我沉迷上了打麻将。
每天两眼一睁就是叫人,晚上两眼一闭就在心里敲小算盘算账,梦里都是清一色对子天胡。
我心想,果然是收了个好徒弟呀,不仅能做美食,还能出主意给我找乐子。唯一让我不爽的,
就是这臭小子技术不错,天天按着我在麻将桌上虐,赢走了不少东西。东西倒是其次,
可我出生到现在,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?我打麻将打得更凶了,势要赢回来。他似是察觉,
暗戳戳地输了我几回,体贴地为我寻理由:「师父不笨,就是眼神不太清晰,
总看错牌上的花纹和筒子数量。」我:「……」「没事。」他继续安慰我,「反派是这样的,
会被削智商。」我缓慢将牌推回去,脸上绽出温和笑容:「乖徒徒,最近都没好好修炼吧,
走,师父陪你。」结局就是,他在我的用心指导下,知晓了修炼的真正奥义。
我倚靠懒椅喝着他做的毒茶,看着被揍得鼻青脸肿宛若猪头的少年,
漫声道:「我管你什么智商不智商,玲珑大陆,强者为尊,懂了吗?」「懂。」他乖乖点头,
一边敷灵药,一边感慨:「果然这姐弟都是互补的呀,难怪师父将来要栽在他手里。」
我眯眯眼:「你说什么?」「不是我说的哦。」他无辜地眨眨眼,看着我道,
「是某个写文的这样讲的。」我嗤笑一声,没放在心上。14我喝完一盏茶的功夫,
越与剑那张脸也在灵药作用下治愈了。他凑近蹲在懒椅旁,
眨巴着明亮眼眸故作天真的模样:「师父,你真的不怕毒呀,这世间所有的毒,
真的真的……就没有一个能影响你吗?」「怎么,还想着下毒阴我?」我懒洋洋应着,
「你就这么希望我死?」「哪能呢,我对师父孝心可……唔……」我捏住他下颌,
迫使他仰起白皙脖颈,让他看着我。「越与剑。」我认真注视着他双眸,
「你是不是早已知晓,我是你灭家仇人?」少年双眼依旧澄澈明亮,干净得不真实。
他被迫仰着头,露出的脆弱脖颈配着他被捏红的下颌,透着股楚楚可怜的意味。
他的眼神也可怜兮兮的,水汪汪晃着光:「师父呀,您怎能这般揣度徒弟呢,徒儿早说过,
我是那没人爱的小可怜,您灭越家与我何干?反正他们也没养过我。」「那为何给我下毒?」
「早听闻师父百毒不侵,徒儿这不是想验证一二嘛。」他握住我的手腕,轻轻蹭一下我掌心,
笑眼弯弯:「师父父,你果然好厉害哦。」我险些抖落一身鸡皮疙瘩,面无表情地抽回手,
训斥:「别说叠字,少装。」越与剑:「好哦。」15我自然不会轻易信他,
这小子天天八百个心眼,惯会演戏的。但我懒得追究,若真有什么,大不了,灭了便是。
此后,这小子便不投毒了,他开始成日地往府外跑,也不知是做什么。我没有理会,
由着他去折腾。如此放养数日后,小徒弟归府那日,独孤芳紧跟着也到了我府上。
他进门便扑到我面前,扯着我衣袖控诉:「皇姐,你管管你的徒弟,他和我抢阿雪!
阿雪方才已经同我退婚了,我那么大一个媳妇,你要如何还我!」我认真思索了一下,
才想起来。这宁如雪是西洲王的女儿,养在王都为质,自小便和独孤芳有婚约,
修为资质不浅。算算年岁时日,确实是快到约定成婚的日子了。但这种感情纠葛,
我素来嫌烦,索性将小徒弟唤来,让他们二人自行对峙。小徒弟倒是坦然得很,面对质问,
嗓音清脆地承认:「我是和宁如雪一起出门游历了来着,可她喜欢我,和我有什么关系呢,
我什么都没做呀。」他脸上是惯有的无辜模样,理直气壮地道:「反正迟早都要退婚的,
苦情男二要什么爱情,不如专心国事,陛下。」说着,他献宝似的掏出一本厚厚的册子,
眼睛蹭蹭发亮:「陛下,您若是不知该如何发展,
那不如听听我这套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制度,领略一下我党的伟大和光明前途。」16最后,
独孤芳晕晕乎乎地走了,脚步虚浮间浑身都泛着又红又正的光芒。我打个哈欠抻抻懒腰,
从睡梦中醒来:「……都结束了?」「是结束了。」小徒弟宝贝地捧着他的厚册子,
笑眯眯道,「不过如果师父喜欢,我可以再说一遍哦。」「不必!」我迅速脱口而出,
话语不停地转开话题:「那什么……你和宁如雪……」「我不喜欢她。」
他将厚册子收进乾坤袋,随口嘟囔了句,「人家是女主,肯定要和男主在一起,
我这种路人甲只是他们成长路上的炮灰经验包。」我已经习惯了他诸如此类的言论,
贴心建议:「或许你和国师会很有共同语言。」他挑挑眉,若有所思。这之后,
他是否有去找墨无衣,我不知道,我也没有过问。从那天后,他便没有再离开王都,
依旧每日给我做毒茶、毒食,做得愈发好看和美味。他在外惹下的风流债,
却在此时给我带来一桩不大不小的麻烦。17宁如雪直率单纯,喜欢一人,
便献出全部的热情,日日都往我这长公主府跑。看她日日甜甜地喊「越哥哥」,
可爱如小太阳的样子,我都有些动心了。偏偏我那徒弟像是榆木脑袋,眼神清澈又愚蠢,
每日都只知装傻卖乖,口口声声「剑是我老婆」。我真想打他两拳,可阿雪乖得很,
总会配合地哄他:「好剑。」「越哥哥名字里也有剑,人剑合一,好配哦。」
「阿雪能摸摸你的剑吗?我是说摸你老婆,不是越哥哥这个人形剑哦。」「……」每至此时,
小徒弟脸色都黑黑的,我有时也会怀疑,她是不是故意的。他们二人在我府中追赶打闹,
独孤芳听闻后坐不住,同样日日寻借口来我府上,每日都将此处闹得鸡犬不宁。
我看了几日乐子,终于是看腻了,忍无可忍地吼了声:「够了!都给我过来!」
我薅着三小只到后院,不由分说便将他们给按在麻将桌前。「大好晴天,不打麻将可惜了,
谈什么恋爱,快搓。」18独孤芳和宁如雪懵懵地搓着麻将,起初尚还茫然,但几圈下来,
已经渐渐投入其中,面容红温。这段时日我日日泡在这雀牌上,修为虽无多少长进,
但牌技是愈发好了。在和小徒弟的默契配合下,很快便将独孤芳和宁如雪杀得底裤都不剩。
独孤芳难以置信地坐在牌桌前,从未如此怀疑过自己的智商。
宁如雪则瞳孔颤抖着看向越与剑,大概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冷酷无情。
我和小徒弟各自埋头数着乾坤袋里赢来的宝贝,一时和他们划开鲜明的界限,
半是春日半是冬。「嘭!」宁如雪忍无可忍,拍着桌起身,终于引得我将目光望过去。
看着小姑娘可怜兮兮红着眼,我不禁心软反思,自己是不是太为老不尊了些,
不如就还……我摸向乾坤袋里的法器,还未拿出来,便见她可爱娇俏的脸上满是坚定,
放下熟悉的台词:「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你们莫欺我今日菜!等我回去苦练,
我会赢回来的!」说罢,便甩了头发,大步离去。震得小徒弟虎躯一震,
脱口而出:「爽文甜宠女主爆改废柴流?」我踹他一脚,出声维护了一句:「你才是废柴。」
19麻将局后,我的长公主府再度恢复平静。宁如雪回家闭门进修,
独孤芳则是暗戳戳地又给我送来许多美男,算是他对我服软投降。我照单全收,
拉着美男们玩牌,是小徒弟新给我出的花样,叫斗地主。这次,他倒是没有凑在我跟前,
大约是怕赢我,因此日日都在后院自行习剑,研究我给他的那堆剑谱和心法。
我心中不屑一顾,自觉牌技已经出神入化,正欲喊他来练练,他倒是先寻上我了。
「师父啊——」他贴心地捧上羹汤,颇为哀怨地道:「您这几日玩得高兴,
可还记得有我这么一个徒儿呀?」我享用着羹汤,
不紧不慢道:「我瞧你自己练功就能练得明白,还需要我?若是嫌功法不够多,
自己去书房找。」「师父,我的意思是,你我是不是该增进一下师徒感情?」我心想,
你我之间哪来的师徒情谊,无非是一个无聊寻乐,一个别有用心。
但我还是配合着问:「你想怎么培养?」他笑眼弯弯地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个精致木盒,
献宝似的捧到我面前:「师父,这是徒儿得来的宝贝,送给您。」将盒子掀开,
里面是一枚丹药和一部奇书。我微微一怔,眯了眯眼,神色变得正经许多。
「你从何处得来的?」「师父果然慧眼识珠。」他笑眯眯说着,乖巧地将盒子捧近几分,
「这仙丹和天书,是我此前和宁家**出门历练时得到的。」
20越与剑侃侃而谈:「话说那日,我正走在街头为师父寻新鲜事物,
便见那街角站着一身穿粗布衣衫、挂着长条褡裢、手持……」我按住额角,
眉梢隐忍跳动:「说重点。」他火速闭嘴,
言简意赅地回答:「算命先生说宁如雪那日出游会有奇遇,我便想方设法跟着去了。」
「你从宁如雪手里抢的?」我纳闷,「那她为何还喜欢你?」「我取天书和仙丹时,
她正昏迷呢,她还以为是我救的她,那傻丫头……」
小徒弟摇头晃脑地叹气:「我怎么可能会是那种好人呢?」我随意翻看着那所谓的天书,
漫不经心地问:「所以呢,你费尽心思、并无他人知晓的宝物,为何要献给我?」
「好东西自然是要孝敬师父您老人家的。」他笑得纯粹又乖巧,在我身后为我揉肩,
颇有几分讨好的意味。我:「说人话。」他老老实实道:「西洲王派遣使者前来,想要逼婚,
师父,您可要保护徒儿啊。」西洲王素来疼爱宁如雪,又因她在王都做质,
便对这小女儿更是添了几分愧疚,如今自然是她想要什么,便给什么。
何况……越与剑是我的徒儿,西洲王如今对王都客客气气,也不过是因我在此。
我轻嗤一声:「小徒弟,你倒是很会盘算,不过……这交易,我接了。」
我大大方方收下那仙丹和天书,应允帮他挡下这桩婚事。至于他所谓算命先生的言论,
我自是不信。这小子神神秘秘的,秘密不少。但那又如何,若真有什么,大不了,灭了便是。
21西洲王派遣来的使者,在三日后抵达王都,隔日便前来长公主府拜访。他倒是也不客气,
开门见山表明来意:「长公主,您家小徒弟和我们家**共度良夜,又是看星看月看花草,
又是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,这是不是该负起责任来?」我挑挑眉,
看向小徒弟:「共度良夜?」「冤枉啊,师父!」小徒弟清澈眼眸里满是委屈,
控诉道:「她家**发烧耍赖,比那过年的猪都难按,别说我没那心思,就算是有,
我也拗不过她啊!」「哦——」我不紧不慢地整理衣袖,「原来是有心无力啊,小菜鸡。」
他索性也不装无辜了,笑嘻嘻地弯着眼睛,语不惊人死不休:「师父也未曾教过此事,
徒儿如何会呢?」我啧了一声:「你好油腻,一点都不少年了。」
「原来师父喜欢我这个样子吗?」他笑意愈浓,清亮眼眸弯起的弧度更深,
似藏着汪深邃清泓,想要勾人。空气里流转着一丝暧昧,像是调情。使者仿佛看出什么,
落在我和小徒弟身上的目光渐渐怪异。我自然知晓他在想什么,却并未解释,
只似笑非笑道:「还不走?」使者欲言又止,最终是屈服在「大宗师」名号下,
行了礼便离开了。想来,他们也不敢和我抢人。能用简单的方式解决,
我从来不会选择麻烦的路径。至于误会,谁在乎。不过——「你小子,
利用为师的名声来挡桃花,想好要承担什么责罚了吗?」他无辜地眨眨眼,笑容无害,
却又浓沉:「徒儿都是真心话哦,师徒……也不是不行。」我:「呵呵」22我发现,
不知从哪一刻起,这小子就有意无意地在撩拨我。但我天生没有情根,根本不会接招,
甚至毫无波澜。他依旧每日给我做美食吃,只是在我眼前晃时,衣服花样变得越来越多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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