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仵作狂妃:王爷,验尸请自重》的剧情蜿蜒曲折,伏笔埋的好,姜晚萧彻作为主角,每一个人物都有他出现的意义,很棒的一本书,主要讲述的是:人心惶惶轿夫的尖叫声刺破了前厅的死寂。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那名年约三十的轿夫面色惨白,额头布满冷汗,正惊恐地指着自己的右肩……
第一章洞房花烛夜,新娘索命来喜烛高烧,红浪翻涌。永宁侯府世子陆明轩的婚房内,
却是一片死寂。姜晚站在喜床边,雪白的中衣与这满堂红色格格不入。
她刚刚被陆明轩当众退婚,理由是她“行为不端,不配为侯府主母”。而此刻,
本该与陆明轩洞房的新娘,那位吏部尚书的千金柳含烟,却直挺挺地躺在床上,没了气息。
陆明轩脸色铁青,指着姜晚:“必然是你!嫉妒含烟嫁我,故而下此毒手!”姜晚充耳不闻,
她的注意力全在新娘身上。作为京兆府仵作姜谦的女儿,她从小耳濡目染,
对验尸一道颇有心得。更有一个秘密,无人知晓——她能通过触碰尸体,
看到死者临终前的三分钟记忆。这是她一次高烧“癔症”后获得的天授之能。
“世子稍安勿躁,”姜晚声音平静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嘲,“柳**死因蹊跷,
还是先查明真相为好。”她伸出手,轻轻掀开盖在柳含烟脸上的红盖头。柳含烟双目圆睁,
面色青紫,脖颈处有明显的掐痕。姜晚的指尖轻轻触碰到柳含烟冰冷的脖颈。
刑侦注释:观察颈部扼痕,判断是单手还是双手,扼掐方向,有无指甲抓痕或皮下出血。
【共情回溯】启动——每日限两次,今日剩余两次。瞬间,姜晚眼前炸开一片血红!
晃动的喜轿,颠簸的视野,新娘凤冠霞帔,盖头未掀。突然,
一只青黑色的、指甲尖利的手从轿帘缝隙中猛地伸了进来,狠狠掐住了新娘的喉咙!
新娘在狭小的空间内无声挣扎,最终窒息而亡。那只手的主人,她看不清面容,
只记得那手上戴着一枚样式古怪的碧玉扳指。共情副作用:姜晚感到喉咙一阵剧痛,
仿佛被人死死掐住,呼吸困难。她闷哼一声,脸色煞白。她猛地抽回手,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陆明轩见状,更是认定了自己的猜测:“看!你心虚了!”姜晚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,
嘴角溢出一丝血迹。她用袖口随意擦了擦,淡定地看向陆明轩,
轻笑道:“您未婚妻…正掐着您脖子呢。”她的眼神扫过陆明轩,意有所指。
陆明轩被她笑得心里发毛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!”“我是不是胡说,看看就知道了。
”姜晚转向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丫鬟,“去请京兆府尹大人,还有我爹。”她深吸一口气,
压下喉间的腥甜,再次看向柳含烟的尸体,目光锐利如刀。这不仅仅是一场新娘猝死案,
背后似乎牵扯着更诡异的事情。那只青黑色的利爪,绝非活人所有。难道是阴婚索命?
喜轿内的新娘并非柳含烟,她只是个替死鬼。真正的柳含烟,
此刻正悠闲地坐在对面茶楼品茗。第二章知府误判,
骨龄翻案京兆府尹钱大人带着一众捕快匆匆赶到,姜晚的父亲,老仵作姜谦也跟在后面,
神色担忧地看着女儿。“姜晚,你怎会在此?”钱大人眉头紧锁,
显然对姜晚私自出现在案发现场不满。昭宁王朝虽允许女子任公职,但仵作一行,
女子更是凤毛麟角,备受歧视。“钱大人,民女怀疑此案并非简单的情杀或仇杀。
”姜晚敛衽一礼,语气却不卑不亢。陆明轩急忙上前:“钱大人,就是她!姜晚因被退婚,
怀恨在心,杀害了含烟!”钱大人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尸,又看了看姜晚,沉声道:“姜晚,
你有何话说?”“民女有证据证明,死者并非柳含烟**。”姜晚语出惊人。此言一出,
满座皆惊。陆明轩更是跳脚:“一派胡言!这分明就是含烟!”“是否柳**,验明便知。
”姜晚走到尸体旁,“钱大人,可否容民女验尸?”钱大人有些犹豫。姜谦忙道:“大人,
小女性子执拗,但于验尸一道,确有几分天赋,请大人给她一个机会。
”钱大人最终点了点头。姜晚戴上手套,开始仔细查验。她先是检查了死者的牙齿、毛发,
又用特制的细针刺探指甲缝隙。刑侦注释:根据《洗冤集录》记载,检验尸体身份,
可从毛发、牙齿、骨骼、皮肤特征等方面入手。特别是牙齿的磨损程度和骨骼的愈合情况,
可以大致推断年龄。“死者皓齿整齐,磨损轻微,看牙口应在十六岁上下。
柳**今年已满十八,且有记录她幼时换牙较晚,这与死者情况不符。
”姜晚条理清晰地说道。陆明轩冷笑:“仅凭牙齿就想否认?荒唐!”姜晚并不理他,
继续道:“死者双手细嫩,指甲修剪圆润,并无长期劳作的痕迹,也无弹奏乐器留下的薄茧。
据闻柳**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尤善琵琶。”最关键的证据是骨骼。
姜晚小心地检查了死者的腕骨和手肘。“钱大人,民女怀疑死者真实年龄尚不足十六。
”姜晚顿了顿,看向陆明轩,“世子与柳**相识数月,想必对她身上的某些特征有所了解。
比如,柳**左臂是否有一处幼时摔伤留下的旧疤?”陆明轩一愣,
下意识点头:“确有此事。”姜晚随即撸开死者左臂的衣袖,手臂光洁,并无任何疤痕。
“这”陆明轩哑口无言。钱大人面色凝重起来:“如此说来,死者确实可能另有其人。
那柳**现在何处?”姜晚抬眸,目光冷冽:“这就要问世子了。
为何要用一个替身新娘来完成这场婚礼?”就在此时,门外传来一阵喧哗。
一个身着玄色蟒袍,面容俊美却带着一股阴沉戾气的年轻男子缓步走了进来。
他腰间悬着一块令牌,上书一个“阴”字。正是掌管阴司事务,
令百官闻风丧胆的疯批王爷——睿王萧彻。萧彻的目光扫过房内众人,最后落在姜晚身上,
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。“本王听闻,这里有新娘索命的趣事?”他声音低沉,
带着几分戏谑。姜晚在看到萧彻的瞬间,心脏猛地一缩。此人气息太过迫人,
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仿佛能看透人心。共情副作用:喉间的刺痛感再次袭来,
姜晚忍不住又是一阵低咳,一抹嫣红染上唇角。萧彻的目光停在她咳血的嘴角,
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。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雪白的丝帕,扔到姜晚面前的地上。
“擦干净血再说话。”他语气冰冷,不带一丝温度。萧彻的视线,
并未在姜晚咳出的血上停留,而是落在了她刚刚触碰过尸体,沾染了些许尸僵的手指上。
第三章活阎王驾到,瑟瑟发抖那方雪白的丝帕静静躺在地上,
与周围的血腥和诡谲格格不入。姜晚微微一怔,
她没想到这位传说中杀伐果断、冷酷无情的“活阎王”萧彻,竟会做出如此举动。
虽然语气依旧冰冷,但这突如其来的“关心”,让她有些措手不及。她弯腰拾起丝帕,
触手柔软。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冷冽檀香,与萧彻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。
“多谢王爷。”姜晚低头,擦去嘴角的血迹,心中却暗自警惕。这位王爷掌管阴司事务,
专办各种光怪陆离、牵扯鬼神之事的案件,今日突然出现在这里,绝非偶然。
萧彻的目光深沉,仿佛要将她看穿:“你说,新娘索命?”姜晚定了定神,
将【共情回溯】中看到的画面简略说了一遍,隐去了自己能力的部分,
只说是根据现场痕迹推断:“民女怀疑,有邪祟之物在喜轿中害死了替身新娘。那东西,
很可能与阴婚有关。”“阴婚?”钱大人倒吸一口凉气。这可是犯忌讳的事情。
陆明轩早已吓得面无人色:“王爷,王爷明察!这,这绝不关我的事啊!我,
我只是想娶含烟”萧彻冷哼一声,那声音让陆明轩如同筛糠般抖了起来。“京兆府尹,
”萧彻转向钱大人,“将永宁侯府相关人等,以及吏部尚书府柳家的人,一并带来问话。
特别是负责今日迎亲的轿夫、媒婆。”“是,王爷!”钱大人连忙应下,立刻吩咐捕快去办。
萧彻的目光再次回到姜晚身上:“你,随本王来。”姜晚心中一紧。
这位王爷的气场太过强大,让她感到莫名的压力。但她也明白,这是她证明自己能力,
摆脱退婚污名的机会。“是。”她恭敬应道。姜谦担忧地看着女儿,却不敢多言。
在睿王面前,他这个小小的仵作,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。萧彻带着姜晚来到偏厅。
他兀自坐下,端起下人奉上的茶,慢条斯理地品了一口。“你叫姜晚?姜谦之女?”他问道,
声音听不出喜怒。“是。”“你刚才说,看到了青黑利爪?”萧彻放下茶杯,眸光锐利。
姜晚点头:“是,民女根据死者脖颈的扼痕以及轿内留下的些许痕迹推断。
”她刻意模糊了自己能力的来源,只强调是观察所得。“哦?”萧彻挑眉,“本王倒想听听,
你是如何从扼痕看出‘青黑利爪’的。”姜晚心中暗道不好,这王爷果然不好糊弄。
她定了定神,努力回忆着法医书籍中关于扼痕的描述。
刑侦注释:扼痕的形态可以反映作案工具或凶手手部的特征。例如,
指甲长短、有无手套、用力大小等。但“青黑”这种颜色特征,除非有皮肤组织残留,
否则单凭扼痕难以直接推断。“民女在死者颈部扼痕边缘,发现极细微的青黑色角质层残留,
不似常人所有。且扼痕深陷,非寻常女子之力所能及。结合民间阴邪之物的传说,
故有此大胆推测。”姜晚半真半假地解释道,额角渗出细汗。萧彻不置可否,
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那眼神仿佛能洞穿一切谎言。“继续验尸。”他突然开口,
“本王要知道,那‘替身新娘’究竟是谁,为何会死在喜轿里。”姜晚松了口气,
立刻应下:“是。”能继续验尸,就意味着她还有机会。她必须尽快找到线索,
证明自己的价值,也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。只是,这位睿王爷,为何对这案子如此上心?
他那句“擦干净血再说话”,究竟是何用意?姜晚压下心中的疑惑,
重新回到停放尸体的房间。她需要更仔细地检查。萧彻端起茶杯的手指,
在无人注意的角落轻轻摩挲了一下左肩,那里,隐约有一道陈年旧疤,狰狞如鬼爪。
第四章业余的刀法,专业的你再次回到尸体旁,姜晚屏气凝神,
将所有纷杂的思绪抛之脑后。她仔仔细细地检查着“替身新娘”的每一寸肌肤,
每一个可能的疑点。刑侦注释:二次尸检往往能发现初检时忽略的细节。
尤其是在有初步判断后,可以更有针对性地进行检查。“死者衣物完整,并无撕扯痕迹,
初步排除性侵可能。口鼻无异物,也无中毒迹象。”姜晚一边检查,一边低声自语,
像是在对身后的萧彻汇报,也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思路。萧彻不知何时也跟了进来,
就站在不远处,负手而立,神情莫测。他身上那股阴冷的气息,
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分。姜晚此刻却没有心思去顾及他。
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尸体上。“颈部扼痕确为主要死因。但”她突然停了下来,
秀眉微蹙。她在死者的左手手腕内侧,发现了几道极浅的、几乎难以察觉的划痕。
那划痕很新,边缘整齐,像是被某种锋利的薄刃划过。“这是什么?
”姜晚取过一旁的放大镜,仔细观察。划痕共有三道,平行排列,力道很轻,
甚至没有真正割破皮肤,只是留下了几道红印。若非她观察仔细,很容易就会忽略过去。
刑侦注释:尸体上的微小伤痕,如犹豫伤、抵抗伤等,
往往能提供案件性质和凶手特征的重要线索。这不是抵抗伤,也不是自残的犹豫伤。
倒像是某种标记?姜晚抬起头,恰好对上萧彻投来的目光。那目光幽深,带着审视。
“王爷,您看这里。”姜晚指着那几道划痕。萧彻缓步走近,垂眸看去。
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檀香气息更加清晰,让姜晚的心跳莫名快了半分。“这是什么?
”萧彻的声音依旧听不出情绪。“民女暂时还看不出。但这绝非意外造成。
”姜晚肯定地说道。她又拿起死者的右手,仔细检查,右手手腕内侧同样有三道类似的划痕。
对称的标记?姜晚脑中灵光一闪:“王爷,可否取一些清水和细布来?”很快,
下人送来了清水和细布。姜晚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死者手腕上的划痕。随着污渍被擦去,
划痕的真面目显露出来——那并非普通的划痕,而是用某种深色染料画上去的!“是画的?
”钱大人也凑过来看,惊呼出声。“没错。”姜晚点头,“而且,这画上去的图案,
似乎有些眼熟。”她努力回忆着,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图案。忽然,她想起来了!是青楼!
她曾随父亲去过几次城南的“醉春坊”处理案子,见过那些琵琶女为了让手指看起来更纤细,
会在手腕处用特制的颜料画上一些细线作为装饰。而这图案,
与那些琵琶女手腕上的装饰纹路有几分相似!“死者莫非是青楼女子?”姜晚喃喃道。
“青楼女子?”陆明轩失声叫道,“不可能!我明明安排的是”他话说到一半,猛地止住,
脸色变得极为难看。萧彻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:“哦?世子安排的是什么?
”陆明轩汗如雨下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。姜晚心中冷笑,看来这位世子果然有问题。
用青楼女子替代尚书千金,这胆子也太大了。“钱大人,可以派人去城南各大青楼查访,
看是否有女子失踪,特别是擅长弹琵琶,且年龄在十六岁左右的。”姜晚提议道。“好!
本官立刻派人去查!”钱大人点头。就在这时,一名捕快匆匆来报:“王爷,大人,
迎亲的轿夫和媒婆都已经带到,正在前厅候审。”萧彻微微颔首:“知道了。”他转向姜晚,
语气淡漠,“你对验尸一道,倒有几分见解。”姜晚垂眸:“民女只是略懂皮毛。
与真正的专业人士相比,还差得远。”她想起刚才【共情回溯】中看到的青黑利爪,
又想起那些死者临终前的恐惧和绝望,心中不由一沉。这个案子,远比想象的要复杂。
共情副作用:喉咙的灼痛感再次升起,姜晚努力抑制住咳嗽的欲望,但脸色又白了几分。
她悄悄用指甲掐了掐掌心,试图用疼痛来转移注意力。萧彻看着她强忍不适的样子,
眼底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异样。他想起她刚刚验尸时,那股专注而冷静的劲头,
与此刻苍白虚弱的模样判若两人。他突然开口,
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:“那些人留在尸体上的痕迹,就像这刀法一样业余。
”他指的是那几道画上去的划痕,手法粗糙,目的不明。姜晚一怔,
随即明白他是在说那些标记。她抬头,迎上他的目光,
鬼使神差地接了一句:“但王爷您对人心的剖析,倒是挺专业的。”说完她就后悔了,
自己怎能对这位活阎王如此不敬。萧彻闻言,却是微微挑眉,
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似乎扩大了几分。“业余?”萧彻低笑一声,
“比起那些妄图染指阴司之事的蠢货,你这‘天授之能’的后遗症,倒是挺敬业。
”第五章迎亲队伍,人人自危萧彻那句意有所指的话,让姜晚心头一震。他知道了?
他知道她的【共情回溯】?还是仅仅因为她多次咳血而产生的猜测?姜晚强作镇定,
垂下眼睑,掩去眸中的惊疑:“王爷说笑了,民女不过是身子骨弱些,容易偶感风寒罢了。
”萧彻不置可否,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,仿佛早已看穿了她的伪装。“去前厅。
”他淡淡吩咐一句,率先迈步向外走去。姜晚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不安,快步跟上。
不管萧彻知道了多少,眼下最重要的是查清案情。前厅之中,气氛肃杀。
几名轿夫和那名负责迎亲的媒婆瑟缩地跪在地上,头都不敢抬。京兆府尹钱大人坐在堂上,
脸色铁青。见到萧彻进来,钱大人连忙起身行礼:“王爷。”萧彻径直走到主位坐下,
目光冷冷地扫过堂下众人。那股无形的威压,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窒息。“说吧,
”萧彻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,“喜轿里的新娘,是怎么回事?
”媒婆吓得浑身发抖,磕头如捣蒜:“王爷饶命!王爷饶命啊!民妇,民妇什么都不知道啊!
民妇只是按照陆世子的吩咐,去柳府接的人。至于轿子里是谁,民妇,民妇真的没看清啊!
”“没看清?”萧彻的尾音微微上扬,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。媒婆吓得魂飞魄散,
哭喊道:“新娘一直盖着盖头,民妇,民妇不敢掀开啊!只是,只是扶上轿的时候,
感觉那新娘的身形,似乎比柳**要要瘦小一些。”“轿夫呢?”萧彻转向那几名轿夫。
一名年长的轿夫颤巍巍地开口:“回王爷,小的们只管抬轿,不敢多看。
只是只是在路上的时候,似乎听到轿子里有几声极轻的咳嗽,不像是柳**平日的声音。
”陆明轩站在一旁,脸色早已惨白如纸。他知道,自己想用替身蒙混过关的事情,
恐怕是瞒不住了。“陆世子,”萧彻的目光转向他,带着一丝戏谑,“看来,
你对这位‘替身新娘’,知道的不少啊。”陆明轩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:“王爷明鉴!
王爷明鉴啊!我,我只是一时糊涂!我原本是想娶含烟的,可是,可是”“可是什么?
”萧彻追问。“可是含烟她她前几日突然染了急病,卧床不起,实在无法完成婚礼。
但我与尚书大人商议,婚期已定,不好更改,以免引人非议。所以,所以才出此下策,
找了个身形相似的女子暂代一下,想着等含烟病好了再再圆房”陆明轩越说声音越小,
显然也知道这番说辞漏洞百出。姜晚在一旁听着,心中冷笑。好一个“暂代一下”,
分明就是草菅人命。“哦?柳**病了?”萧彻挑眉,“病得连婚礼都参加不了?
那为何不及早通知永宁侯府?偏偏要临到头了,才找个替身?”陆明轩汗如雨下,哑口无言。
就在这时,一名捕快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:“王爷,大人!城南醉春坊来报,
他们那里确实有一名叫‘小琵琶’的姑娘,于昨日失踪!年龄约莫十五六岁,
与死者特征颇为吻合!”此言一出,真相似乎已经浮出水面。
钱大人一拍惊堂木:“大胆陆明轩!你竟敢以青楼女子冒充尚书千金,欺瞒本官,藐视王法!
如今出了人命,你罪责难逃!”陆明轩面如死灰,瘫倒在地。姜晚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。
如果只是陆明轩找替身,那为何会出现“青黑利爪”?为何会有“阴婚”的说法?
她上前一步:“王爷,钱大人,民女认为,杀害‘小琵琶’的凶手,并非陆世子。”“哦?
”萧彻饶有兴致地看着她,“你有什么证据?”共情副作用:姜晚感到一阵头晕目眩,
眼前发黑。她努力站稳身形,清了清有些嘶哑的嗓子:“陆世子只是想找个替身,
并无杀人动机。而且,民女在【共情回溯】不,民女根据扼痕推断,凶手力大无穷,
且手段诡异,不似常人所为。”她差点又说漏嘴。她偷偷瞥了一眼萧彻,
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。萧彻突然开口,声音不大,
却让整个前厅都安静下来:“将柳府的人,带来。”他的目光扫过陆明轩,冷声道:“还有,
柳含烟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”一股寒意,从所有人的心底升起。这位活阎王,
是要把事情查个底朝天了。一名轿夫突然尖叫起来,指着自己的肩膀,面露惊恐:“鬼!
有鬼抓我!”他**的肩头,赫然多了三道青紫色的抓痕!第六章鬼爪再现,
人心惶惶轿夫的尖叫声刺破了前厅的死寂。众人循声望去,
只见那名年约三十的轿夫面色惨白,额头布满冷汗,正惊恐地指着自己的右肩。
他的粗布短衫被他自己慌乱中扯开,露出了古铜色的肌肤。在那肌肤之上,
三道平行的青紫色抓痕赫然在目!每一道都有寸许长,边缘微微外翻,
像是被某种尖锐但并不锋利的物体用力划过,留下了皮下瘀血。“这这是什么?
”钱大人也吃了一惊,连忙上前查看。姜晚心中一凛。这抓痕的形态,
与她在【共情回溯】中看到的掐住新娘喉咙的“青黑利爪”留下的痕迹,虽不完全相同,
但那股诡异阴森的感觉,却如出一辙!“是鬼!是鬼啊!”那轿夫涕泪横流,语无伦次,
“刚才刚才小的就觉得肩膀一沉,好像有什么东西趴在上面,冰冷冰冷的!
现在现在它抓我了!王爷饶命!大人饶命啊!”其他几名轿夫和媒婆也吓得魂不附体,
纷纷叩头求饶,整个前厅顿时乱作一团。“肃静!”萧彻冷喝一声,声音不大,
却带着一股慑人的威严。混乱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,只剩下那名轿夫压抑的抽泣声。
萧彻缓步走到那名轿夫面前,垂眸看着他肩上的抓痕。他的眼神深邃,
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。“你何时感觉到的?”萧彻问道。
“就就是刚才王爷问话的时候”轿夫颤声答道,“小的突然觉得右肩一麻,
好像被针扎了一下,然后就越来越痛,越来越冷”姜晚仔细观察着那抓痕。
刑侦注释:抓伤的特点是表皮剥脱,可伴有线状或点状出血。
根据抓痕的形态、数量、方向和深度,
可以推断抓伤物体的性质(如指甲、动物爪等)以及作用力方向。这三道抓痕间隔均匀,
力道也相近,不像是慌乱中无意识抓挠形成的。倒像是某种刻意的标记。
与死者手腕上画上去的图案不同,这是实实在在的伤痕。难道那“青黑利爪”的主人,
就在这附近?或者说,它能隔空伤人?姜晚感到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。这种超出常理的现象,
让她以往积累的验尸知识,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。“王爷,”姜晚忍不住开口,
“这抓痕与死者颈部的扼痕,有相似之处。民女怀疑,是同一‘凶手’所为。
”萧彻瞥了她一眼,没有说话。他伸出手,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轿夫肩上的抓痕。
他的动作很轻,却让那轿夫如同被烙铁烫到一般,猛地哆嗦了一下。
共情副作用:姜晚只觉得自己的右肩也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,
仿佛被无形的爪子狠狠抓了一把。她闷哼一声,下意识地捂住了肩膀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“老毛病又犯了?”萧彻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,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调侃。姜晚强忍着疼痛,
咬牙道:“谢王爷关心,民女无碍。”她放下手,嘴角却倔强地抿着。这该死的副作用,
总是来得如此突然,让她措手不及。萧彻看着她苍白却依旧倔强的脸,眸光微闪。“钱大人,
”他转向京兆府尹,“将此人与其他轿夫分开关押,严加看管。另外,彻查此人近日的行踪,
以及是否与某些特殊习俗有所牵连。”“是,王爷!”钱大人连忙应下。就在这时,
吏部尚书柳成元带着家眷匆匆赶到。柳尚书一进门,看到这阵仗,尤其是端坐主位的萧彻,
腿肚子就是一软。“下官下官柳成元,参见睿王殿下。”柳成元声音发颤。“柳尚书,
”萧彻语气平淡,“令爱柳含烟,现在何处?”柳成元额头冷汗涔涔而下,
支支吾吾道:“小女小女她她确实染恙在身,正在家中静养”“哦?是吗?
”萧彻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“那正好,本王也略通岐黄之术,
不若随柳尚书一同前往探望,为令爱诊治一番如何?”柳成元一听这话,
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。柳尚书身后,一位形容憔悴的妇人突然冲出,“王爷!
我家含烟我家含烟她三日前就失踪了!”此言一出,柳尚书双腿一软,瘫倒在地。
第七章尚书府的秘密,活人献祭?柳夫人的哭喊声,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,
激起千层浪。“含烟失踪了?”钱大人大惊失色,“柳尚书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你刚才为何要欺瞒本官和王爷?”柳成元瘫在地上,面如死灰,嘴唇哆嗦着,
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萧彻的目光冷冽如冰,扫过柳成元,最终落在柳夫人身上:“柳夫人,
你仔细说来,柳**是如何失踪的?”柳夫人泪眼婆娑,
泣不成声道:“三日前三日前含烟说要去城外的白马寺上香,为她和陆世子的婚事祈福。
可谁知谁知她这一去,就再也没有回来!我们派人四处寻找,都找不到她的踪影。
尚书他他怕事情传出去,影响官声,也怕耽误了婚期,得罪永宁侯府,
所以才所以才对外宣称含烟病了,又和陆家商量,找了个替身”“糊涂!
”钱大人怒斥道,“女儿失踪,竟不立刻报官,反而想着如何遮掩!你们可知,
这会耽误寻找柳**的最佳时机!”姜晚在一旁听着,眉头紧锁。柳含烟失踪,
替身新娘惨死轿中,轿夫肩上出现鬼爪印这一连串的事件,都透着一股浓浓的诡异。
“王爷,”姜晚开口道,“民女认为,柳**的失踪,与替身新娘的死,
以及那‘青黑利爪’,恐怕并非孤立事件,而是相互关联。”萧彻不置可否,
只是看着柳夫人:“柳**失踪前,可有什么异常的言行?或者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人物?
”柳夫人努力回忆着:“异常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异常。只是只是含烟去上香前,曾说过,
她最近总是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,说是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,
一直在向她招手”红嫁衣的女人?姜晚心中一动。
这与【共情回溯】中看到的喜轿、新娘等元素,隐隐有所联系。“除了这些,还有其他的吗?
”萧彻追问。“还有还有就是,含烟失踪的前一天,她从外面回来,神情有些恍惚,
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小的泥偶,那泥偶做工粗糙,却穿着大红的嫁衣”柳夫人说着,
声音更加哽咽,“我问她从哪来的,她也不说,只是宝贝似的藏了起来。”泥偶新娘?
萧彻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起来,他似乎想到了什么,但并没有立刻说出来。姜晚注意到,
萧彻在听到“泥偶新娘”四个字时,端着茶杯的手指不易察觉地收紧了一下,
手背上青筋微露。这位活阎王,似乎对这类与民俗、邪祟相关的事物,异常敏感。“柳尚书,
”萧彻的声音冰冷如刀,“看来,令爱失踪一事,你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交代清楚。
若柳**因此遭遇不测,你便是帮凶!”柳成元浑身一颤,知道再也瞒不下去了,
只得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。原来,柳含烟的生辰八字,
与一桩多年前的“阴婚”契约有关。柳家早年家道中落,柳成元为了求官运,
曾听信旁门左道之言,将女儿的八字许给了一位“早夭的贵人”配阴婚,以求庇佑。
这些年他官运亨通,本以为此事早已过去,谁知婚期临近,那所谓的“贵人”家,
竟派人送来信物,要柳家履行当年的约定,将柳含烟“送过去”!那信物,
便是一个穿着红嫁衣的泥偶。柳成元自然不肯将女儿送去配冥婚,但又惧怕对方的势力,
不敢声张。他本想用一个八字相近的替身蒙混过关,暗中再将女儿送走避祸。谁知,
柳含烟竟提前失踪了。“简直荒唐至极!”钱大人气得吹胡子瞪眼,“光天化日之下,
朗朗乾坤,竟还有人行此等活人献祭的邪事!”姜晚听得心惊肉跳。
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凶杀案,而是牵扯到邪恶民俗和权贵交易的黑暗勾当。
那个“早夭的贵人”,究竟是什么来头?竟能让一位吏部尚书如此忌惮?
萧彻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。他周身散发出的寒气,让整个前厅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。
“那‘贵人’家,是何人?”萧彻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。柳成元颤抖着嘴唇,
说出了一个名字。这个名字一出,连钱大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姜晚虽然对朝堂之事不甚了解,但也从众人的反应中,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定然非同小可。
就在这时,一直沉默的姜晚突然开口:“王爷,民女想再看看那名替身新娘的尸体。
”共情副作用:喉间的腥甜再次涌上,姜晚强行咽下,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,
但直觉告诉她,那具尸体上,一定还有重要的线索。萧彻看了她一眼,那眼神复杂难明。
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:“准。”姜晚立刻转身,快步走向停尸的房间。她隐约觉得,
那具被认为是“小琵琶”的尸体,或许也并非那么简单。她推开房门,
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混合着尸体特有的腐败气味扑面而来。然而,
当她走到停放尸体的床榻前时,却猛地僵住了。床榻之上,空空如也!那具女尸,
竟然不翼而飞了!窗户大开,一阵阴风吹过,床榻下方的棺材里,
突然传出“咚咚”的敲击声。棺内“尸体”突然睁眼:“姐姐,认出我了?
”第八章棺中“活尸”,双生疑云棺材里传出的声音,让姜晚头皮一阵发麻!
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,目光紧紧盯着那具原本应该用来盛放柳含烟尸首,此刻却空置的棺材。
这棺材是永宁侯府为“新娘”准备的,只是后来柳含烟被发现是替身,且死因有异,
便暂时没有入殓。“咚!咚咚!”敲击声再次响起,清晰而急促,带着一种莫名的诡异。
姜晚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镇定下来。她行医验尸多年,什么骇人的场面没见过?
即便真是诈尸,她也得弄清楚是怎么回事。她缓缓走近棺材,
那声音似乎是从棺材的某一侧传出来的。“你是谁?”姜晚沉声问道,同时暗自戒备。
棺材里安静了一瞬,随后,一个略显沙哑,却带着几分稚嫩和得意的女声响起:“姐姐,
你果然聪明,这么快就找到我了。”这声音有点耳熟!姜晚瞳孔一缩,她猛地想起来了!
这声音,与她之前【共情回溯】替身新娘临死前听到的,那几声微弱的、压抑的**声,
有几分相似!难道她不再犹豫,猛地伸手,一把推开了沉重的棺盖!棺材内,
并没有想象中的腐尸或者狰狞的鬼怪。一个面容与“小琵琶”有七八分相似,
但更显稚气和灵动的少女,正蜷缩在棺材底部,仰着头,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看着她。
少女身上穿着与“小琵琶”一模一样的粗布衣衫,只是略显宽大。“是你!”姜晚失声道。
“嘻嘻,姐姐果然还记得我。”少女从棺材里坐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
脸上丝毫没有身处险境的恐惧,反而带着几分恶作剧得逞的得意。“你没死?
”姜晚迅速冷静下来,开始分析眼前的情况。床榻上的尸体不见了,棺材里却多了一个活人。
而这个活人,与死者容貌高度相似。“我当然没死啦。”少女撇撇嘴,“死的是我姐姐,
小兰。我叫小菊。”双胞胎!姜晚瞬间明白了!难怪她觉得这少女的声音耳熟。
她们不仅容貌相似,连声音都如此接近。“你姐姐小兰,
就是喜轿里死去的那个‘小琵琶’?”姜晚问道。“嗯。”小菊点了点头,脸上的笑容敛去,
露出一丝悲伤,“姐姐是被坏人害死的。他们本来是要抓我的,姐姐为了保护我,
替我上了那顶喜轿。”“坏人?什么坏人?”姜晚追问。“我不知道”小菊摇了摇头,
眼中闪过一丝恐惧,“他们穿着黑衣服,蒙着脸,很凶。他们说,要找一个八字轻的女孩,
去配配什么婚”阴婚!又是阴婚!姜晚的心一沉。看来,这起案件的背后,
真的隐藏着一个与阴婚有关的巨大阴谋。“那你为何会躲在棺材里?床上的尸体呢?
”姜晚继续问道。“我看到姐姐的尸体被你们抬了进来,就偷偷溜进来想把姐姐带走。
可是我力气小,搬不动。后来听到外面有人说话,我怕被发现,就急忙躲进了这个棺材里。
”小菊解释道,“至于至于姐姐的尸体,我也不知道去哪了。我刚才躲进来的时候,
它还在床上的。”尸体再次失踪?姜晚眉头紧锁。这太诡异了。先是柳含烟失踪,
然后替身新娘小兰惨死,现在小兰的尸体也不翼而飞。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?
“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姐姐的尸体不见的?”“就在刚刚你们推门进来之前不久,
我听到外面好像有什么动静,然后然后就感觉床那边好像有人,再然后,就没声音了。
等我悄悄掀开一点棺材缝看的时候,姐姐就不见了。”小菊的声音带着哭腔。姜晚走到窗边,
窗户确实是开着的,外面是侯府的后花园,夜色深沉,寂静无声。
刑侦注释:检查门窗有无撬动痕迹,地面有无异常脚印,判断是否有外人潜入。
她仔细检查了窗台和附近的地面,并没有发现明显的搏斗痕迹或可疑的脚印。盗走尸体的人,
手法干净利落,显然是有备而来。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了萧彻和钱大人等人的脚步声。
“姜晚,里面情况如何?”萧彻的声音传来。姜晚打开房门,
看到萧彻、钱大人以及姜谦都站在门外。“王爷,钱大人,爹。”姜晚行了一礼,
然后侧身让开,“里面的情况,有些出人意料。”众人走进房间,
当看到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小菊时,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。“这这是怎么回事?
”钱大人愕然。姜晚将小菊的身份以及尸体再次失踪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。
萧彻的目光落在小菊身上,眼神锐利,仿佛要将她看穿。小菊被他看得有些害怕,
下意识地躲到了姜晚身后。“你说,你姐姐是为了保护你,才替你上了喜轿?
”萧彻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。小菊怯生生地点了点头。
萧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:“有意思。姐妹情深,一死一生。
”共情副作用:姜晚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,那股熟悉的窒息感再次袭来。她强忍着不适,
努力保持清醒。她知道,现在不是倒下的时候。她必须尽快找到小兰的尸体,
弄清楚那些“坏人”的真正目的。她有一种预感,柳含烟的失踪,小兰的死,
以及那神秘的“青黑利爪”,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——一个可怕的,
与“阴婚”有关的巨大阴谋。而那个“早夭的贵人”,恐怕就是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。
小菊突然抓住姜晚的衣袖,惊恐地指着窗外,“姐姐,他又来了!
那个掐死我姐姐的红衣新娘!”窗外月光下,一道模糊的红影一闪而逝。
第九章红衣新娘,鬼影迷踪小菊的尖叫声和那句“红衣新娘”,
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萧彻反应最快,身形一晃,便如鬼魅般掠至窗前,
向外望去。夜色深沉,庭院寂寂,只有几盏风灯在远处摇曳,洒下昏黄的光晕。
哪里有什么红衣新娘的影子?“看清了吗?”萧彻头也不回地问道,声音冷冽。
小菊吓得浑身发抖,躲在姜晚身后,指着窗外某个方向,声音带着哭腔:“就就在那里!
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,脸上脸上好像没有五官,只有一团模糊的影子!
她她就是掐死我姐姐的凶手!”没有五官的红衣新娘?姜晚心中一凛。这描述,
与她在【共情回溯】中看到的,那只从轿帘缝隙伸出的青黑利爪的主人形象,似乎有些出入。
当时她只看到了手,并未看清行凶者的全貌。难道,凶手不止一个?或者,
这“红衣新娘”只是一个幌子?“钱大人,”萧彻沉声道,“立刻派人封锁整个永宁侯府,
仔细搜查!任何可疑的角落都不要放过!”“是,王爷!”钱大人连忙领命而去,
带着捕快们迅速行动起来。一时间,永宁侯府内灯火通明,人声嘈杂,脚步声纷乱。
姜晚扶着瑟瑟发抖的小菊,轻声安慰道:“别怕,有王爷在,不会有事的。
”她嘴上虽然这么说,但心里却越发觉得不安。这个案子,
已经超出了她以往处理过的所有案件的范畴。它不仅仅是简单的凶杀,更牵扯到民俗、邪祟,
甚至可能是某种她无法理解的力量。萧彻转过身,目光落在小菊身上,
眼神深邃难明:“你确定,你看到的是‘红衣新娘’?”小菊用力点头:“确定!
我不会看错的!就是她!她她好像一直在跟着我”“跟着你?”萧彻挑眉,
“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“从从我姐姐出事那天起。”小菊抽泣道,
“那天我和姐姐在街上卖唱,突然就遇到了那伙黑衣人。他们想抓我,姐姐把我推开,
自己被他们抓走了。我一路偷偷跟着,看到他们把姐姐塞进了一顶红色的喜轿里。
然后然后我就看到那个红衣新娘,也进了喜轿”姜晚心中一动:“你姐姐被抓走的时候,
你在哪里?”“就在就在城南的布政司胡同口。”小菊回忆道。“那伙黑衣人,
除了穿着黑衣服,蒙着脸,还有没有其他特征?”姜晚追问。小菊努力想了想,
摇了摇头:“他们都差不多哦,对了!领头的那个黑衣人,他的左手手背上,
好像有一个一个蝎子形状的刺青!”蝎子刺青!这是一个重要的线索!
姜晚将这个特征牢牢记在心里。萧彻的目光扫过姜晚,似乎对她敏锐的观察力有了新的认识。
“你姐姐小兰,除了与你容貌相似,还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?比如,生辰八字?
”萧彻突然问道。小菊愣了一下,随即道:“我我不知道姐姐的生辰八字。我们是孤儿,
从小一起在街头卖艺为生,不知道自己的生辰。”不是因为生辰八字么?
那那些黑衣人为何要抓她们?难道仅仅是因为她们是孤儿,无依无靠,更容易下手?
萧彻沉吟不语,似乎在思考着什么。姜晚看着他深邃的侧脸,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。
这位活阎王,虽然行事狠辣,不近人情,但在查案时,却展现出惊人的敏锐和洞察力。
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掌控感和神秘感,让她既感到畏惧,又忍不住想要探究。就在这时,
钱大人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,脸色有些难看:“王爷,整个侯府都搜遍了,
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,也没有找到小兰姑娘的尸体。”“没有?”萧彻眉头微蹙。“是的,
王爷。”钱大人顿了顿,又道,“不过,在后花园的一处假山后面,发现了一些新鲜的脚印,
看样子不止一人,而且其中一个脚印,似乎特别小,像是女子的。”女子的脚印?
姜晚心中一动。难道,盗走尸体的人中,有女人?或者,那“红衣新娘”并非虚影,
而是真实存在的?萧彻的目光变得更加幽深。“带本王去看看。”他沉声道。
一行人跟着钱大人,来到了后花园的假山处。果然,在假山背阴处的泥地上,
留下了几串深浅不一的脚印。其中一串,明显比其他的要小巧许多,而且步距也较短。
刑侦注释:通过脚印的大小、深浅、步幅、步态等特征,
可以推断作案人的身高、体重、性别以及行走习惯等信息。姜晚蹲下身,
仔细观察着那些脚印。“这些脚印很新,应该是刚留下不久。”她分析道,
“从脚印的深浅和分布来看,他们似乎抬着什么重物。那个小脚印的主人,
体型应该比较娇小,但步伐稳健,不像是寻常弱女子。”萧彻的目光也落在那些脚印上,
若有所思。突然,姜晚在那个小脚印旁边,发现了一点异样的东西。
那是一小块残留在泥土中的红色的布料碎片。碎片很小,只有指甲盖那么大,
材质像是某种上好的丝绸,颜色鲜红如血。
“这是”姜晚小心翼翼地将那块布料碎片捏了起来。
共情副作用:就在她指尖触碰到那块红色布料的瞬间,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,
伴随着刺骨的寒意。眼前再次闪过模糊的血色画面——阴森的古宅,摇曳的红灯笼,
还有一个脸上蒙着白布,身穿大红嫁衣,正在被强行按倒在地的女子姜晚闷哼一声,
身子晃了晃,险些摔倒。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及时扶住了她。“又不行了?
”萧彻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。姜晚抬起头,
对上他深邃的眸子,只见他眉头微蹙,似乎对她频繁发作的“老毛病”有些不耐烦?
她定了定神,将那块红色布料碎片递到他面前:“王爷,您看这个。”萧彻接过布料,
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姜晚微凉的指尖,他眼神一凝,因为他从那块布料上,
闻到了一股与他左肩旧伤处相同的,淡淡的、腐朽的怨气。第十章手帕之缘,
打脸之始萧彻接过那块红色的布料碎片,入手冰凉,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阴冷气息。
他将布料凑到鼻尖轻嗅,眉头皱得更紧。这上面除了泥土的腥气,
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、腐朽的怨气。这种怨气,
与他左肩那道鬼新娘抓痕上常年萦绕不散的气息,惊人地相似。难道,这永宁侯府的案子,
与他年幼时的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,有所关联?萧彻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起来。
姜晚扶着假山,努力平复着【共情回溯】带来的副作用。刚才那一瞬间看到的画面虽然模糊,
但那种被强迫、被献祭的绝望感,却清晰地传递了过来。她脸色苍白,额角渗着细汗,
嘴唇也失去了血色。“老毛病又犯了?”萧彻的声音再次响起,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他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,正看着她。姜晚勉强挤出一个笑容:“让王爷见笑了,
许是许是最近劳累了些。”她不想过多解释自己的状况,
更不想让别人知道她“天授之能”的秘密和副作用。萧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
那眼神复杂难明。他从怀中再次掏出那方雪白的丝帕,这一次,他没有扔在地上,
而是直接递到了姜晚面前。“擦擦。”他语气依旧淡漠,但动作却比上次温柔了许多。
姜晚微微一怔,看着眼前那方纤尘不染的丝帕,以及萧彻那骨节分明、修长有力的手,
心中泛起一丝涟漪。这已经是这位活阎王第二次给她手帕了。第一次,是在她咳血之后,
他将手帕扔在地上,冷冷地说“擦干净血再说话”。这一次,却是在她虚弱无力之时,
他主动递过手帕,虽然只有简单的两个字,却让她感到了一丝暖意?一定是错觉。
姜晚暗自摇头。这位可是杀人不眨眼的睿王殿下。她接过手帕,触手柔软,
带着一丝淡淡的檀香。她用手帕轻轻擦去额角的汗珠,低声道:“多谢王爷。”“哼。
”萧彻不置可否地轻哼一声,转过身,目光再次投向那些脚印,“看来,盗走尸体的人,
与那所谓的‘红衣新娘’,脱不了干系。”“王爷,”钱大人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,
“那接下来,我们该如何是好?柳**失踪,替身新娘被杀,如今尸体又被盗走这案子,
实在是扑朔迷离。”萧彻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:“既然他们喜欢玩捉迷藏,
那本王就陪他们好好玩玩。”他顿了顿,看向姜晚:“姜晚,你对这案子有何看法?
”姜晚沉吟片刻,整理了一下思路,开口道:“民女认为,这一连串事件的核心,
都与‘阴婚’有关。柳尚书提到的那个‘早夭的贵人’,恐怕是解开谜团的关键。
盗走小兰尸体的人,很可能就是那‘贵人’家派来的。他们的目的,
或许是为了完成某种阴婚仪式。”“至于那‘红衣新娘’”姜晚顿了顿,
“民女有两种猜测。一,她可能只是一个幌子,是凶手为了混淆视听而故意制造出来的假象。
二,她可能是真实存在的,甚至可能就是那‘贵人’家要配的‘鬼新娘’本身。
”“鬼新娘?”钱大人倒吸一口凉气,“难道难道是厉鬼作祟?
”萧彻冷笑一声:“这世上若真有那么多厉鬼,本王的阴司早就该忙不过来了。
”他虽然掌管阴司事务,专办奇案,但骨子里却并不全信鬼神之说。他更相信,
许多所谓的鬼神作祟,背后都是人为。“王爷说的是。”姜晚附和道,“民女也认为,
此事背后,定有人在装神弄鬼。”就在这时,一名捕快匆匆跑来禀报:“王爷,大人!
永宁侯府的管家招了!他说他说陆世子确实与柳尚书合谋,用青楼女子代替柳**成亲。
而且,那名替身新娘小兰,在被送入喜轿之前,
曾被喂下过一种一种能让人暂时假死的药物!”“假死药?”姜晚和萧彻同时一惊。
如果小兰只是假死,那她为何又会真的死在喜轿里?难道是药效过了,被人发现后灭口?
还是说,那“青黑利爪”的主人,根本不在乎她是真死还是假死,直接下了杀手?真相,
似乎越来越近,但也越来越复杂了。钱大人听闻管家招供,顿时勃然大怒:“好你个陆明轩!
好你个柳成元!竟敢如此胆大包天,欺上瞒下,草菅人命!来人!
将陆明轩和柳成元一并打入大牢,听候审讯!”两名捕快立刻上前,
将早已吓得瘫软如泥的陆明轩和面如死灰的柳成元押了下去。
一场由“新娘索命”引发的闹剧,终于在睿王萧彻的雷霆手段下,初步揭开了阴谋的一角。
那些试图通过阴婚和替身来达到不可告人目的的权贵们,此刻也尝到了自作自受的苦果。
这便是今日的第一个“打脸名场面”。
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永宁侯世子和吏部尚书狼狈不堪地被押走,周围的下人们无不暗自称快,
看向姜晚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敬佩。姜晚却并没有因此感到轻松。她知道,这仅仅是一个开始。
真正的幕后黑手,还没有浮出水面。那个神秘的“早夭的贵人”,
以及那神出鬼没的“红衣新娘”,才是她接下来要面对的真正挑战。
共情副作用:强撑了许久,姜晚终于感到一阵天旋地转,眼前一黑,
身子便软软地向一旁倒去。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,
她落入了一个带着淡淡檀香的、冰冷却意外坚实的怀抱。萧彻低头看着怀中昏过去的女子,
她脸色苍白,眉头紧蹙,即便在昏迷中,似乎也承受着某种痛苦。
他很少与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,尤其是女子。怀中的温香软玉,
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不自在。他伸出手,探了探她的额头,入手一片冰凉。“老毛病?
”他低声自语,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情绪。萧彻打横抱起姜晚,
对一旁的姜谦道:“本王府上缺个专用验尸的。”姜谦大惊,以为王爷要强抢民女去做粗活,
萧彻却已抱着姜晚,大步流星地向王府轿子走去:“入了王府,她的病,本王包了。
”第十一章王府暂歇,暗流涌动睿王府的马车平稳地行驶在青石板路上。姜晚悠悠转醒时,
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榻上,身上盖着锦被。马车内陈设简洁雅致,
空气中弥漫着与萧彻身上如出一辙的冷冽檀香。她这是在睿王爷的马车里?“醒了?
”一个低沉的嗓音在旁边响起,吓了姜晚一跳。她循声望去,
只见萧彻正端坐在她对面的软塌上,手中拿着一卷书,目光却落在她身上。“王爷?
”姜晚挣扎着想坐起来。“躺着吧。”萧彻语气平淡,“你身子虚,不宜多动。
”姜晚这才感觉到身体的虚弱,头还有些昏沉。
她想起自己之前似乎是因为【共情回溯】的副作用太过强烈而晕了过去。“多谢王爷相救。
”姜晚低声道,脸上有些发烫。她竟然在睿王面前如此失态。“不必。”萧彻放下书卷,
给自己倒了杯茶,“本王只是不想唯一的线索断了。”唯一的线索?姜晚明白,
他指的是自己看破阴谋的能力。“我爹呢?”姜晚问道。“姜仵作已经回府了。
”萧彻呷了口茶,“本王让他转告家人,你暂时在王府协助查案。”“协助查案?
”姜晚有些意外。她以为萧彻只是顺手救了她,没想到竟会让她直接住进王府。
萧彻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:“怎么?不乐意?还是说,
你更想回那个把你当成灾星的永宁侯府,或者那个巴不得你赶紧嫁出去的姜家?”姜晚闻言,
心中一黯。萧彻的话虽然刻薄,却也是事实。永宁侯府因退婚之事,早已视她为眼中钉。
而在姜家,她这个不守“妇道”、舞刀弄尸的女儿,也确实让父亲承受了不少压力。
“民女不敢。”姜晚垂下眼睑,“能为王爷分忧,是民女的荣幸。”“知道就好。
”萧彻重新拿起书卷,不再看她。马车内一时陷入了沉默。姜晚偷偷打量着萧彻。
他安静看书的样子,少了几分平日的阴沉戾气,多了几分儒雅俊逸。
只是那周身散发出的生人勿近的寒意,依旧让人不敢轻易靠近。她想起昏迷前,
似乎是萧彻抱住了她。那个怀抱,虽然冰冷,却意外地让人感到安心。这个念头刚一闪过,
姜晚便急忙甩了甩头,暗骂自己胡思乱想。对方可是活阎王,
自己怎能对他有如此不切实际的幻想?“王爷,”姜晚打破沉默,“关于永宁侯府的案子,
您接下来有何打算?”萧彻翻了一页书,头也不抬地说道:“柳含烟失踪,小兰被杀,
尸体被盗。这三件事,都指向了那个所谓的‘早夭的贵人’。
本王已经派人去查柳成元所说的那户人家了。”“那户人家究竟是什么来头?
”姜晚忍不住问道。能让吏部尚书如此忌憚,甚至不惜牺牲女儿的幸福,
对方的势力定然非同小可。萧彻的目光从书卷上移开,落在姜晚脸上,
眼神深邃:“有些事情,知道了,对你未必是好事。”姜晚心中一凛,明白他话中的含义。
这潭水,恐怕比她想象的还要深。“不过,”萧彻话锋一转,“既然你已经卷了进来,
本王也不会让你白白冒险。”他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,扔给姜晚。那是一块玄铁打造的令牌,
入手冰冷,正面刻着一个狰狞的鬼面,背面则是一个龙飞凤舞的“彻”字。
“这是本王的令牌。”萧彻淡淡道,“持此令牌,王府内外,畅通无阻。若遇到危险,
也可亮出此牌,或许能保你一时平安。”姜晚接过令牌,心中百感交集。这块令牌,
既是身份的象征,也是一道护身符。但同时,也意味着她与睿王府,与这桩诡异的阴婚案,
彻底绑在了一起。“多谢王爷。”姜晚郑重地将令牌收好。马车很快抵达了睿王府。
睿王府邸坐落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,却闹中取静,自成一方天地。府内亭台楼阁,气势恢宏,
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肃杀之气,与主人萧彻的性格如出一辙。
姜晚被安排在一处僻静的跨院暂住。院内环境清幽,布置典雅,显然是经过精心打理的。
一名唤作“青黛”的侍女前来伺候她的起居。青黛容貌清秀,行事干练,对姜晚也颇为恭敬。
“姜姑娘,王爷吩咐了,您身子虚,这几日好生休养,不必急于查案。
”青黛为姜晚奉上参茶。姜晚接过参茶,心中却难以平静。她知道,萧彻让她住在王府,
绝不仅仅是为了让她养身体。他一定还有更深的目的。而那个与“早夭的贵人”有关的阴婚,
以及那神出鬼没的“红衣新娘”,就像两团迷雾,始终笼罩在她心头。
共情副作用:或许是之前消耗过度,姜晚此刻只觉得头痛欲裂,喉咙也干涩发痒。
她忍不住轻咳了几声。青黛见状,连忙道:“姜姑娘可是又不舒服了?奴婢去请府医过来?
”“不必了。”姜晚摆了摆手,从袖中取出萧彻给她的那方丝帕,轻轻擦了擦嘴角,
“老毛病了,歇歇就好。”她看着手中的丝帕,
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萧彻的体温和那独特的檀香。她的心,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拍。夜深人静,
姜晚房中烛火熄灭。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潜入院中,目标直指姜晚卧房。窗外,萧彻负手而立,
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终于来了。”第十二章夜半魅影,王爷的局夜凉如水,月隐星稀。
姜晚躺在床上,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。白日里发生的一幕幕,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回放。
替身新娘的惨死,轿夫肩上的鬼爪,棺中“复活”的小菊,
以及那惊鸿一瞥的“红衣新娘”这一切,都让她感到心神不宁。她隐约觉得,
自己似乎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,而漩涡的中心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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